於無,也就吞下。安頡看了他好一會兒,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寧蕙川,但是……對了,這是他曾經的皇后!於是問:“你是男的?”
“安陛下夠遲鈍的,現在才看出來。”寧枳川諷刺,不知道是誰雌雄莫辯。
將寧枳川凌亂的頭髮收拾服帖,安頡也大致猜出其中周折。眼前的人雖然狼狽不堪,奈何此等傾世容顏,猶如珍寶,夜色不掩其華。
可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安頡揣測,心中隱隱想出一個答案。
“安陛下,從前我叫寧枳川,現在,本尊名號唯青。”寧枳川淺笑盈兮,眸光妖冶非常。
安頡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最終是沒能說出口。魔族獨有的極為立體的五官在這個男人身上展現地淋漓盡致,由月華留下大片陰影。
寧枳川笑等這傢伙的反應。叫你以前這麼得瑟,現在到我手裡看你怎麼辦。沒想到安頡一把攬過寧枳川,抱在懷裡,輕吻。
比記憶中的感覺更為柔軟不少。貝齒有羊脂白玉琢成般的溫潤。淡淡的丹香還沒有褪去,釀成旖旎。
寧枳川心想是不是安頡受刺激太大了,這會兒精神失常?好像沒這可能。等他想到百轉千回,發現整個人都被安頡按在地上,隨即想到這可能是在拖延時間。
“你……”寧枳川猛地推開他,組織語言,“哥哥我才沒心思陪你能那些垃圾尊者,自己玩吧。”
“我喜歡你。”安頡知道他誤會了,“他們不在這兒。”
“啥?”寧枳川煞有其事地掏了掏耳朵確定不是風太大。安頡湊到他耳畔說:“我喜歡你,還有,我已經退位了。”熱氣弄得寧枳川直癢癢,退後一步寧枳川不屑:“你不是還有白子漣嗎?”感受到確實沒有其他尊者的氣息,寧枳川也不介意在這兒恢復一下靈力。
“她是我最愛的人。”
“這有什麼區別。哥哥我從小不愛看書,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不然……”寧枳川這才想起來依他現在的能力連安頡都解決不了。安頡打橫抱起寧枳川,前往歧州。
回到歧州,似乎一切都沒有多大變化。安頡說:“我把你留在歧州,蕙川會照顧你。”聽安頡這麼一說,寧蕙川和他的關係也算是不錯了。
“不行,我要去找青誠。”寧枳川反對。安頡頓了頓,輕嘆:“逝者已矣,何必執著?”回想起經年的那些事情,安頡不由得苦笑,沒有時間抹不平的瘡疤與美好嗎?
“你才死了呢,青誠在等我回家。”寧枳川罵道。
☆、無題
轉角、濃蔭處,坐著一雙人。
白子漣見到了那兩人,一個是安頡,另一個,難道是寧蕙川?白子漣站在閣樓的窗邊,透過密密的枝葉看著兩人有什麼名堂。
當寧枳川剛要起身,安頡出聲:“你就這麼不願意待在我身邊。”
換了一身衣服的寧枳川坐回原處,覺得絲毫沒有必要再待下去,表示了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可以回家了。
而安頡,“不行”二字終是沒有說出口,問他:“何時還能再見?”
“隨緣吧。”抬頭看著天際:曙光乍現。寧枳川想著五六天青誠都沒有看見他,必定想他了。
安頡聞言將手覆在寧枳川手上。寧枳川急忙收回手,他感受到一束充滿怨念的目光。真不知道安頡抽什麼風。
改日去三生石前詢問兩人是否有緣吧——可有緣又如何,寧枳川的身邊有陵青誠,而自己,早已與白子漣許下誓言,一世不離。
寧枳川執著之深,他也看到了。
安頡心中深嘆:隨緣吧。
回到忘川教,寧枳川並沒有去看陵青誠,先找了書秋,把教派裡的事理弄清楚後才回家。在家又不敢直視陵青誠,總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也沒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