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不醒,被周圍活石吞噬。
試了所有精神之術,安頡還是沉睡,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意思,寧枳川見他背後已經開始實質化了。罷了,深陷一場美夢之中,也好,只是苦了在外面等候的人。
“你老兄真不厚道,白白讓人家姑娘等,不過她也挺活該的。”背叛他的青誠,當然活該。寧枳川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皇都之下,烈焰地獄,果然不是蓋的。寧枳川戳了戳安頡身上的皮肉,有的尚還柔軟,有的早已僵硬。說起來,沒有他,自己也不會認識陵青誠呢,造化弄人。
唏噓過後,寧枳川回到岩漿之上,一處甬道中的書秋不安地等寧枳川回來,見到寧枳川,也鬆了一口氣,便恭敬地問:“尊者,您沒有找到安公子嗎?”
寧枳川搖頭說:“本尊救不了他,還是去找活著的人吧。”看書秋的神情,怕是在底下待了不少時間。
一別數日,那狐狸,該想他了。
☆、蹭住
叄拾陸
竹林搖曳,桃花雨下。
“枳川,等它開已經很久了,雖然村子裡的都不甚繁茂,總歸有桃花源的樣子了。”陵青誠看著掩映在粉色桃林的盤犀村家家戶戶,說道。
寧枳川給兩人各自斟了一壺酒。離著桃樹種下已經三年,而兩人相識怕有五六年了。去年春寒,剛長出的花骨朵兒一夜之間都被凍壞了。
“敬青誠。”你一心待我,禁咒苦楚,甘之如飴。
“敬枳川。”你一心為我,踏遍千山,不辭辛勞。
敬完酒,寧枳川笑道:“這算交杯酒吧,話說我們倆成親真省事,不拜堂,不宴賓。”陵青誠也是一笑,再度引盡杯中之物。院子內乾淨,三兩竹,一樹桃花,沒想到襯眼前的人最好。
銅門把敲擊的聲音響起,一般鮮有人走正門,都是走醫館那兒的後門。寧枳川知曉誰來了,念在他今天心情好,不去計較。
寧蕙川一進門就看見小兩口喝著小酒,你儂我儂,氣不打一處來,想起千萬家無辜百姓尚血流成河,只為了讓一個人活下來。
坐到屋簷下,寧蕙川沒好臉色地說來這兒住幾天。寧枳川不好當著青誠的面拒絕,暗中傳音讓她管住點嘴,否則立馬趕出去。寧蕙川翻了個白眼,並表示自己知道,還“出賣”了隊友:是林谷華告訴她聯絡寧枳川的方式,她順藤摸瓜而來。
寧枳川當即感慨自己遇人不淑,怎麼就認識了林谷華這種見色忘義的。
這對長得一樣的兄妹讓陵青誠嘖嘖稱奇,但還是認為寧枳川的眼睛更美一點,寧蕙川只能鬱悶,那是誰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不過寧蕙川的到來還是讓寧枳川有些鬱悶的。首先,她沒有要走的意思,這不要臉不知道跟誰學的。最重要的是,他家狐狸就喜歡白天跟他親熱,這點優良傳統因為寧蕙川不好再發揚光大。當然還有她無意間問起安頡怎麼樣了……
寧枳川表示請以後別再說我是你哥了。
不過寧蕙川來的意圖他也多加猜測,不會讓寧蕙川更陵青誠單獨呆在一起。直至一天傍晚,寧枳川下了逐客令。
寧蕙川二話不說,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寧蕙川走時輕嘆:“哥,保重。”他屠戮生靈,早已勸不住了。寧枳川擺擺手很不客氣地說別來找我麻煩了,惹得陵青誠笑話他。
下逐客令的原因,是聖階雷劫將至。
晚飯時分,寧枳川說道:“青誠,我要進階了,得找一個地方閉關,等我回來。”想了想,又不放心,“現在外面有點亂,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可不許出盤犀山。藥,我都備好了。”陵青誠聽著便笑他想得太周到了,應該多想想自己怎麼過雷劫。
“是靈皇之境嗎?”陵青誠問。寧枳川頓了頓,說“是的”。而後他家狐狸不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