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長公主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原不該說道四,況且雖然長公主有言在先,可郡主的婚事,陛下和後也不會放任她自流。”
“我知道,但是看寧昱那張死臉,我為承鳳郡主不值。”溫淑宜撇撇嘴。這些男人就是這樣,一個個都只顧自己的想法,承鳳郡主這個年紀,愛上寧昱一定是最真心的初戀,無論如何,這份感情都值得人尊重和珍惜。
“而且,這裡面還有件事,你不知道。”翟清崇顯然有些顧忌,刻意壓低了聲音,“寧昱不過一屆寒門出身,連武舉也沒考過,武功深淺更是沒人知曉,你說,他是憑什麼當的長公主的貼身侍衛,還受陛下的青眼被封為正都尉?”
都尉?正?溫淑宜不由驚訝地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原以為寧昱所謂的不過皇帝賞給涇陽長公主的一個恩典,是個虛銜,沒想到竟是個有實秩的武官官職,論起來比她父親那個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北大營一等校尉還要高了一階,“這……”
翟清崇點了點頭,十分隱晦地看了她一眼,“聽過竇主和董偃的故事麼?”
這兩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溫淑宜略一想,便立時反應了過來。
竇主是漢武帝劉徹第一個皇后陳阿嬌的母親,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而董偃是個窮苦人家孩,因為外貌俊秀,被竇主看上,而做了她的男寵。
想到這裡,她捂著嘴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向翟清崇,“啊?”
翟清崇忙給她使眼色,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長嘆一聲,“所以我說,你那幾句話說得不妥當,就算郡主一心要嫁寧昱,長公主又怎麼願意跟女兒共享一夫呢。”
“這件事連你都知道,那豈不是……”她這些是真的有點慌了,怪不得那時寧昱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若是寧昱聽了她的話,去接近承鳳郡主,再往下發展,那可不僅僅是離經叛道的感情,更是本朝最大的醜聞了。
翟清崇沉重地點點頭,“京城的圈裡,大家心裡都有數。”說著,他嘆息道,“可是又有誰知道,郡主竟會看上他呢。”
兩人面面相覷,都覺得世事有些無常,還是翟清崇開口道,“算了,也不是我們能想的,若是長公主有心,開口請陛下為郡主賜婚,那就什麼事都沒了。”
溫淑宜怔了半晌,“那她也可憐了。”
“如果求不得也算得可憐,那這個世上,可憐人也多了,”翟清崇也有些默默無言,強自笑了笑,“別想多了,眼下還是先求求佛菩薩,讓寧昱別把你那些話當真吧。”說著,嘆了口氣,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你去哪兒?”溫淑宜還想著剛才的事,有些沒回過神來,見他離開,想都沒想就隨口問。
“回房去休息啊。”翟清崇打了個哈欠,“怎麼,想留我?”
他那欠扁的語氣和曖昧的眼神,讓溫淑宜剎那間反應過來,登時臉上紅霞一片,“滾!”
翟清崇哈哈一笑,兀自去了。
屋裡一下冷清下來,門的開關帶進一陣小小的風,溫淑宜忽然覺得,秋夜原來也是有些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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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少女的聲音十分嬌俏,溫淑宜覺得剛才還在哪裡聽到過。
只聽得寧昱淡淡地道,“她是誰,和郡主無關。”
溫淑宜悚然一驚,這才猛地想起來,這是分明是承鳳郡主的聲音!
“你放開我!”她忍不住低叫,用力在寧愚手臂上掐了一把,寧昱吃痛之下,鐵臂一鬆,她這才逃得出來,連連後退。
“你是何人!在我的朗玉閣外面做什麼!”承鳳郡主小小年紀,眉眼還未完全長成,卻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
“妾身是……”她正想解釋,寧昱卻忽然開口,“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