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侍女的手走出來,織金繁繡的裙裾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金冠下笑容矜持而沉穩,“當年你父親做皇上的伴讀時,本宮也常常陪伴在側,你母親還好嗎?”
“回長公主,母親一切都好。”
“那就好,你平身吧。”她的語氣甚是和氣,翟清崇遜謝了一次,依舊依言起身。
“謙和有禮,廉王家教尚好。”涇陽長公主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咦了一聲,問到,“你朝珠上這兩顆珊瑚到別緻,也是你母親的手筆?”
“回長公主,是臣新納的妾侍,她年幼不懂事,覺得好玩,失禮了。”翟清崇慌忙解釋。
“是這樣,既然知道是不懂事,你卻還如此縱容,今日甚至帶進了宮裡,可見你還是寵這位側夫人,”涇陽長公主緩緩含笑說著,語氣卻漸漸變得嚴厲,“不過,凡是需要有,不可因一個女而廢了綱紀倫常,明白嗎?”
這幾句話說得頗重,翟清崇頓時驚起一身冷汗,忙恭恭敬敬地應了。
涇陽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卻又話鋒一轉,“不過敢將朝珠動出別緻花樣的女倒是沒見過,過幾****的壽宴,你也將她帶來我看看。”
咦?先是告誡他不可偏寵,為何又要見面?翟清崇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抬起頭,涇陽長公主卻已經回到了轎裡,轎簾放下,一行人便進宣德門去了。
“嘖,看來這位長公主果然像傳說中一樣,對側室們忌憚得很。”宋巖見厲簫已經走遠,便又湊過來,哼哼唧唧地道。
“怎麼說?”
宋巖左右瞧瞧見四下無人,才“嘿嘿”笑了一聲,低聲道,“聽說涇陽長公主早年嫁了涇陽侯,侯爺別的都好,偏偏就愛紅袖添香這一口,涇陽長公主又善妒,侯爺在世的時候就沒少鬧,後來涇陽侯過世,她便遣散了家裡所有的妾侍,任她們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甚至有的還進了青樓那。”
翟清崇聽得身上有些起雞皮疙瘩,“這麼狠?”
“可不是,”宋巖搖搖手,“我說,你還是別讓你那愛妾去了,省得這位公主姑奶奶又燃起舊時心腸,那兄臺可就要痛失美人咯。”
翟清崇忙點頭,“多謝兄臺提醒,等會兒換班了,我請你喝酒。”
宋巖“撲哧”一聲笑了,支起胳膊捅了捅他,“哎喲,蹭你一頓可真不容易,看來那位果然是翟兄你的心頭寶,得悠著點,你這還沒娶正妻吧?小心將來世妃容不下她。”
兩人在這頭說笑著,溫淑宜那邊則搬了個躺椅窩在院裡曬陽,而涇陽長公主府送壽宴請帖的馬車卻已經在發往翟府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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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經過早上這場鬧劇,薛氏一整天沒來找麻煩,溫淑宜自打來到廉郡王府,還是頭一次這麼清閒,雖然身上傷還沒好,但心情卻非常愉快。
“小姐,奴婢已經都找了一遍,可還差兩顆,怎麼也找不著。”如英對著一盒散落的東珠,有些發愁。
“拿來我看看。”腿上有傷哪裡都去不得,她只好躺在床上。
如英忙捧著盒過去,溫淑宜探頭去瞧,只見一顆顆一般大小的東珠泛著溫潤的光,讓人一看就心生喜愛,“真是好東西。”
“是啊,東珠是稀罕物,萬一王妃娘娘查問起來,這可怎麼辦好。”如英說著,又開始發愁。
“別急,”一把抓起幾顆來仔細看了看,溫淑宜吩咐如英道,“你去妝臺上,把我那支珊瑚簪拿來。”
如英忙取了來,溫淑宜將東珠與珊瑚珠比了比大小,點點頭,抬手將珊瑚簪往床沿上一擊,簪上的兩顆龍眼大小的珊瑚珠應聲而落,溫淑宜隨手拾起來,笑道,“丟了就丟了,我看把這兩顆配進去,大小和樣式都合適。”
“小姐,這……”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