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了,定不會出錯的。”
薛氏點點頭,“那就好,等崇兒回來,你也告訴他一聲,那日要收拾得齊整些,別叫別人比下去了。”
涇陽長公主是當今皇上的同母親姐姐,壽宴歷來是京城世家圈中隆而重之的事,自然也是各世家的公小姐最佳的進身之所。薛氏也明白,楚氏今日來,多半也是想讓她將溫瑞明也帶去。
然而她也不願意為人作嫁,涇陽長公主膝下的承鳳郡主,後年便將及笄了,倘若長公主有心,今年就該物色起來,她並不想丟了這個機會。
“是。”周嬤嬤想了想,又猶豫著問,“那溫姨娘那邊……”
“不必跟她說,”薛氏冷哼一聲,“沒必要帶她去。”
周嬤嬤忙應聲去了,薛氏又叫道,“你等等!”
“王妃還有何吩咐?”
“你去她那裡傳我的話,從今日起,要來每天我這裡規矩,”薛氏說著,嘴角浮起一縷冷笑,“將她和崇兒隔開,看她還如何能勾引得了崇兒。”
“是,娘娘英明。”
。。。
 ;。。。 ; ; 翌日一早,還不等翟清崇起床睜眼,便有廉郡王跟前的小廝來敲門,催他早些準備,稍後要進宮面聖。
翟清崇一夜不曾睡好,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揉著眼睛坐起來,揚聲叫到,“雲生!”
溫淑宜比他起得早,這時已經換好了衣衫,坐著鏡臺前由如英伺候著理妝,聞言轉過頭笑道,“世爺睡迷糊了。”
翟清崇恍惚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揉揉被地板硌痛的肩膀,苦笑道,“可不是,你看上去氣色倒不錯。”
“世爺想是吃不慣苦,”溫淑宜笑了笑,一面向如英道,“你去前面找雲生,讓他把世爺進宮要穿的冠服取來。”
如英應聲去了,溫淑宜朝外間一努嘴,“熱水已經備下,世爺先洗漱吧。”
翟清崇邊起身邊笑,“果然好賢妻,安排得這般妥帖。”
溫淑宜知他是玩笑,只是笑笑,也不去理他。
外間盥洗聲傳來,翟清崇似乎心情不錯,問道,“你早上想吃些什麼,我去叫人做。”
“不敢,府裡有份例,妾不想招人話柄。”
“客氣什麼,我連這點主都做不了,也沒用了。”翟清崇笑道。
“在這府裡面,世爺雖說是主,可連自己的主也做不得,還是不要輕言了。”溫淑宜從妝盒裡擇出一枚珍珠髮釵,隨口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翟清崇直覺得心裡頭無端端一刺,正想回話,卻聽得外間有小廝的聲音傳來,“周嬤嬤早。”
溫淑宜一驚,幾乎失手掉了珠釵,急忙壓低了聲音道,“世爺,屋裡還沒收拾,不能讓周嬤嬤瞧見。”
翟清崇抬手示意她噤聲,冷靜道,“你趕緊收拾,我去拖住她。”
說著,順手放下內室的隔簾,向門口迎去。
溫淑宜定了定神,忙蹲下身把地上的被褥折起,往櫃裡塞去,又將床上放上兩個枕頭,又將染了血的素絹鋪在棉被下,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在妝臺前坐下,這時,只聽得外間翟清崇笑道,“娘多慮了,我也不是貪色之人,淑宜她的確很好,還要煩請周嬤嬤在娘面前多替她美言才是。”
周嬤嬤說了一聲“不敢”,便掀開簾,先去取了素絹,又垂手立在她身後,道,“奴婢奉王妃娘娘之命,來請姨娘去相見。”
“好,只是世爺還未著冠服,怕是嬤嬤還要等一會兒。”溫淑宜斟酌著,輕聲道。跟王妃單獨相處,她還是有些懼怕,若是翟清崇也在,就好許多了。
周嬤嬤眼皮也不抬,道,“王妃只叫姨娘過去,世爺還要跟王爺出門,顧不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