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宴席,權當給容宛接風。
既是親戚,又是未來的兒媳婦,廉郡王卻並沒有表現得像薛氏一般親熱,溫淑宜偷眼瞧著,覺得他似乎擰著眉頭,有些不快。
她私心揣著,也許這位古板的王爺是在介意這個未來的兒媳婦竟然在沒過門前就先把事情坐實了,感覺丟了家門的臉。
而容宛的溫柔和順,又令他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很快,翟府就開始為少主的婚事忙碌了起來。
這自然不幹溫淑宜什麼事,她只能整日呆在雲和軒裡,眼瞧著翟清崇為那一應繁複的成親禮節而忙亂。
這真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她竟然要看著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說丈夫,準備跟另一個女人的婚禮。
她心裡越發氣悶,而更令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是,自打她回到京城,寧昱還從未前來見過她。
難道他忘了先前說的話?抑或是決定徹底地遵守承諾,個月之內,不來見她?
溫淑宜還是覺得不對,忙喚過玉煙,“你悄悄去一趟長公主府,看看寧統領在做些什麼,若是得空,請他來見我。”
“小姐這是悶了?那不如親自去一趟,想來一走就是半個月,長公主也想見見您呢。”玉煙眼珠轉了轉,悄聲笑道。
這個是個不錯的主意,成天悶在這兒,的確快呆不住了。她想了想,便吩咐人去告知了翟清崇一聲,就讓人去備馬車。
好在翟清崇在外出這方面並未限制她,雲生很快吩咐下人們備好車駕,溫淑宜便從側門出去,吩咐馬伕往長公主府的方向走。
公主府的管事見是她來,忙十分客氣地請她到會客廳中坐下,上過茶,才歉然道長公主卻因著後臥病,正在宮中侍疾,已經幾日不曾回府,這正中溫淑宜的下懷,她便直接吩咐那管事請寧昱過來。
寧昱急匆匆地進了屋,一見是她,十分詫異,“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能來?這是我義母的府上。”打發管事下去,溫淑宜這才放鬆了下來,伸了伸胳膊,“煩死我了都快,成天端著架,累。”
寧昱“嗤”地一笑,“你該去看看長公主,每日幾層衣衫,頭上的發冠我看著比石頭還重,人家可從來沒抱怨過。”
“人家是天潢貴胄嘛,不一樣,不一樣!”溫淑宜搖頭晃腦地說著,趴在桌上,悶悶地道,“有件事告訴你。”
寧昱揮揮手下人們都下去,便大大咧咧地坐到她對面的椅上,“什麼事?廉王妃又給你委屈受了?還是那位世爺也一起來找你麻煩?”
“都不是。”溫淑宜猶豫了一下,“他要成親了。”
“成親?”寧昱皺了皺眉,稍一思忖,“和容宛?”
溫淑宜點點頭,她忽然覺得,自己跟這人說這些事,是不是不好。
寧昱微微挑了挑眉,“所以,你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溫淑宜搖搖頭。這是實話,她心裡很亂,既不想因為容宛離開翟清崇,又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去成親。
“你來找我,是為何事?”
溫淑宜接著搖頭。
寧昱望著她,忽然嘆了口氣。
“稍後我還有些事,這樣吧,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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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再次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頭依然斷斷續續地疼著。她忍不住呻吟出聲,昏黃的燭光下,便有人影迎了上來,用薄荷腦油輕柔地替她揉著陽穴。
清涼的氣味縈繞在鼻端,她感覺自己稍稍清醒了一點,掙扎著開口問到,“什麼時辰了?”
“亥時二刻。”是如英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穩,讓她安心。
她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