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頭,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道,“不就一個小廝麼,妹妹不必掛在心上。他救妹妹那是本分。但是總歸是條命,可憐見的,我不能看著他死。便將他從李側妃那裡要了回來。”
韋姜垂首拭淚,身體禁不住瑟瑟發抖,裴菀書挑了挑眉梢,只得將她讓進屋裡進了東間暖炕。木蘭和謝小天在西間。
“姐姐,他,不會有大礙吧!”韋姜一張精美的小臉如同精心打磨的玉器一般絕美,怏怏病容讓她有一種更加驚心的美豔。
見她眼中流露出的關切倒不似作假,裴菀書微微頷首,“他造化好,死不了,妹妹別擔心。”
韋姜微微吐了口氣,似是鬆了緊懸的心一般,“謝天謝地,都是我的過錯--”緊接著兩行晶瑩的淚從白玉般的臉頰上滑落,梨花帶雨般讓人憐惜。
“妹妹多心了,你身體不好,該仔細將養才是,要是爺知道該心疼了!”裴菀書瞥到她臉頰上浮起的兩朵嬌豔紅暈,看她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微微垂下眼簾。
“要是人人都如姐姐這般好相與,我也……”嘆了口氣,她眼睫顫了顫看向裴菀書,似是無奈苦笑,“姐姐可看到了?我萬分小心地躲著,誰知道還是得罪了她?反正我與她也是向來不睦,也不怕人家說什麼,也算是前車之鑑,給姐姐提了個醒。姐姐以後也要萬般小心,不要被她傷到才是!”
裴菀書沉了沉眼,嘆了一聲,瞥見韋姜期待的眼神,似是希望自己說些什麼。她略略沉吟,還是決定沉默。
韋姜不是個軟弱的人,從看到她第一眼裴菀書就認定,所以如今她的無奈柔弱裴菀書自動忽略,反而對她更加警惕。她揣度著也許韋姜是想用李紫竹發飆的這件事情才刺激警告自己?讓自己主動出擊對付李紫竹嗎?
謝小天生病,李紫竹夜裡鬧事,難道與她有關?
她今夜前來,明著是為了自己,假意道歉,實際試探。藉著自己對李紫竹的怒氣,利用謝小天煽風點火!看似是來找沈醉,實際卻很可能與李紫竹鬧的緣由一樣,“捉姦”?
不知道自己強調謝小天是為了救她才奄奄一息的,如此韋姜會不會真的有點內疚?這樣就算是嚷開了“捉姦”,只怕也不會順了她們的心意。
韋姜垂了垂眸,抬手拭淚,而後柔柔地看向裴菀書見她似乎一臉茫然,便急道,“姐姐難道還不明白麼?李紫竹這不是在對付我,很可能是想試探姐姐的反應,也許她真正要對付的是姐姐。姐姐沒有什麼背景,若是她背後的人給她想個法子將姐姐趕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裴菀書淡淡地“哦”了一聲,臉色流露出一種似是而非的情緒,好像害怕一般。
韋姜看了她一眼,又抬袖拭淚,“說起來也是我大意,她跑來指責我囂張,說我的燈籠太大,趕上王妃的排場,又挑了一大堆違制的擺設出來,雖然都是下人弄的,而姐姐也沒說過話,但是我為了姐姐和爺著想也忍了,立刻就讓人摘掉。結果她得寸進尺,又說我恃寵給她使壞,巴結了姐姐一起冷落她。姐姐你是個明眼人,你說我會如此嗎?”
裴菀書笑了笑,從秋菱手裡接過帕子,勸慰道,“妹妹也太往心裡去了,明知道她的脾氣還這樣難過,這不是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嗎?”說著輕輕地幫她拭了拭淚。
“姐姐,她其實是一箭雙鵰,前兩日她進宮,不知道哪裡學來邪門左道。這是想用蠻不講理的霸道鎮住我然後趁機將你踢下去呀!”因為憤怒,她嬌小的面容漲得紅起來。
裴菀書想起太子妃,這個人她有所耳聞,和太子似乎並不和睦。因為是皇后孃家的人,太子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一來二去,太子妃便越發潑辣囂張,幾個側妃被她收拾地大氣不敢喘一聲。然後太子覺得無趣偷偷出去聽戲,或者微服去青樓消遣。而太子妃經常會去捉姦,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