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事便又去磕頭還願。
水菊磕完頭看見裴菀書走過來忙起身拉著她也去跪下,“小姐,您也磕個頭吧,謝謝土地爺爺!”
裴菀書雖然不信卻也感激她,立刻跪下虔誠的磕了三個頭,水菊才抱住她哭了起來,“小姐,擔心死我了!”
裴菀書忙捧起她的頭,給她擦了淚,“傻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泰福樓不是見過的嗎!”
水菊點了點頭,破涕為笑,“可人家還是擔心嘛!小姐,他,他沒怎麼你吧!”
裴菀書想起那枚毒藥,卻還是笑了笑,“沒,否則我怎麼這麼容易就回來了!你沒露出什麼口風吧!”
水菊搖搖頭,“那關係的太多了,沒您的命令,我哪裡敢說啊!”
裴菀書高興地拉起她,“那就對了,好丫頭,快幫我洗個澡換了這身衣服,臭死了!”
洗澡的時候,水菊看到她破了的襯褲,唬地忙來看她的身上,裴菀書輕輕擋開她,“大驚小怪什麼,被蟲子咬了一下,沒什麼!回頭你幫我去柳公子那裡送封信,報個平安,我去陪陪孃親!”
水菊看她似乎真的沒什麼事情,半信半疑地卻也不便強看,撅著嘴應了。
洗澡更衣,梳洗打扮,然後飛快地寫了信,告訴柳清君自己平安,同時想約時間與他見面,具體時間看他方便與否,告訴水菊即可。
考慮了一下還是讓她換了男裝出去自己僱車走。
收拾停當便去前院東廂。
翠依正坐在美人榻上繡花,見她進來,便將丫頭都打發下去,讓她到身邊坐下。
“丫頭,可曾受了委屈?”翠依心疼地看著她,放下手裡的繡繃子,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裴菀書抬手握住孃親的手,笑道,“娘,您指什麼?要是那個就放心好了,隨便去樓裡找個姑娘比女兒美得緊,不曾吃虧!”
翠依被她氣得笑起來,轉身又拾起繡繃,嗔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衝著殿下去的,保不齊會讓你受點委屈什麼的!”
裴菀書靜靜地看著孃親,黛眉點翠,櫻唇靜婉,這般的美麗溫柔,當年在宮裡只是個宮女,難道皇上就沒有?又暗自罵了自己一句胡思亂想,宮裡的事情自己不該知道,也根本不可以去摻和。
該死的李銳。
“小歡,你怎的了?”翠依抬眼看了看她,裴菀書忙搖了搖頭,踢掉鞋子爬上去在翠依身後躺下,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不禁暗暗讚歎就算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依然是纖細的。
翠依沒想到她忽然如孩子般膩著自己,記憶裡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不會如孩子般親暱地靠著自己,而是耍孩子氣纏著大娘。
放下繡繃,翠依側身靠在竹枕上,將裴菀書攬在懷裡。
“娘,我想聽您在宮裡的故事,講給我聽吧!”裴菀書將臉頰更緊的貼了貼。
翠依身體微微顫了顫,瞬間僵直似得,“小歡,怎的忽然想聽這個?孃親笨拙,在那裡除了做做針線活便是剪紙,倒實在沒什麼說的!”
裴菀書感覺到她的細微變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打探,狠了狠心問道,“娘,您當年是皇后娘娘的宮女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翠依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聲道,“娘,不是娘娘的侍婢,是已故淑妃娘娘的人,皇后娘娘是個率真沒什麼心機的人,說話直,但是沒什麼壞心眼。”
裴菀書抬眼看了看孃親,低聲問道,“娘,在那裡沒心機能做皇后?”她是真的懷疑。
翠依臉上的神情彷彿凝固一般如同籠著一層薄霧,有點朦朧。
“一個女人,只要讓男人愛到骨子裡,就會舍了命地保護她。皇上對她就是如此!”
裴菀書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