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元元不錯,讓元元娶我家阿春如何?”阿春便是陳君玉和柳文麗唯一的女兒陳春華。
聶瑄道:“好。”說著舉起酒壺給兩人空了的酒杯裡斟滿。
“那就這麼說定了?”陳君玉舉杯同聶瑄碰了一下。
“一言為定。”兩人碰杯之後一仰而盡。
貓兒和柳文麗看的目瞪口呆,半晌,貓兒才憋出了一句話:“文麗姐,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家阿春的。”
柳文麗苦笑的說道:“我同你這麼多年姐妹,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貓兒暗自磨牙,其實他跟陳大哥是商量好的嗎?不然怎麼這麼有默契?兩句話就定下了?廣陵的婚事就算了,連元元的婚事都這麼草率!
在回去的路上,陳君玉閉目養神,躺在馬車裡閉目養神,柳文麗欲言又止,車廂裡安靜無聲。半晌,柳文麗終於忍不住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要讓阿春嫁給文理的武哥兒嗎?武哥的年紀跟阿春也正合適,兩人相差一歲都不到。”
陳君玉睜開眼睛對柳文麗說道:“我只是覺得元元更適合阿春而已。”
柳文麗惱道:“我就知道,你看我孃家人不順眼。”
陳君玉淡淡的說道:“你多想了,你跟文理是親兄妹,怎麼樣關係都斷不了。但是阿春嫁給元元就不一樣了,聶氏畢竟是大家。阿春能攀上這門婚事,也是她的福氣。”
“你腦子除了想著晉升,好處之外還想什麼?”柳文麗氣苦的落淚道:“阿春是我千辛萬苦生下的女兒,我只想她過得好。”
陳君玉遞了一塊帕子給她說道:“你說的我似乎會害了阿春一樣。你說阿春嫁給元元有什麼不好?”
柳文麗一時無語,這時馬車停在了兩人暫住的門口,“大人,到了。”車外的馬伕低聲說道。
“你去哪裡?”柳文麗見陳君玉下馬車,連忙問道。
“我今天去書房睡。”陳君玉跳下馬車說道:“你早點歇息吧。”
柳文麗見他頭也不回往書房去,不由擰著帕子,又哭了起來。回到了房裡,柳文麗的奶孃見柳文麗哭紅了眼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吩咐丫鬟打來熱水,伺候柳文麗卸妝,“姑娘,不是老婆子多嘴,您有時候就是脾氣太硬了。”老嬤嬤服侍她寬衣道:“您看整個京城,有那個少年得志的官同姑爺一樣,整天在家讀書,從不出去鬼混的?別人身邊別說是通房了,便是妾室也有好幾個人,你看姑爺,屋裡人還是你給找的呢!”
柳文麗冷笑道:“他當然不會出去鬼混,人家心裡可是裝著大志呢!現在都看不上我孃家人了,別忘了,沒有我爹,他能現在的好日子嗎?就是他馬上就要升的翰林院侍讀那個官職,也是我伯父幫他討來的!”
老嬤嬤聽了柳文麗話,心裡暗歎一聲,“我看聶家的三少爺倒是好的。”
柳文麗道:“元元是好,可我已經答應姨娘了,讓武哥兒娶阿春的。”
老嬤嬤道:“女人出嫁了便是以夫為天,這門親事是姑爺定下的,我想就算是夫人也不會多話的。”
柳文麗道:“她當然不會多話,她巴不得緊緊抱著聶家這顆大樹呢!”
老嬤嬤聞言輕嘆一聲,柳文麗道:“奶孃,我也知道表哥家比文理家好多了,可是文理是我親弟弟,他現在這個樣子,不上不下的,我不幫他一把,誰幫他呢?”柳文理自從考上舉人之後,便一直沒考上過進士。
老嬤嬤道:“姑娘,你跟少爺終究是親兄妹,關係怎麼都斷不了,以後若是少爺有什麼困難,你幫一把姑爺也不會反對,你現在若是把姑爺惹火了,將來誰也幫不了少爺啊。”
柳文麗聽了老嬤嬤的話,沉默不語,老嬤嬤給她鋪了床,柳文麗躺下半天想了半天,“嬤嬤,你明天早點叫我,他今天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