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一千份便好!我這就寫呈文到省城,報告今ri的戰況,為兄弟們請功,也請主公將各類補給派人送來!”
大軍經過這一場戰鬥,少不得要在畲坑休整兩天,區大鵬與吳六奇將戰鬥經過仔細斟酌了一番之後,把相關有功人員上報。同時寫了呈文要求儘快派人到大埔、畲坑這一帶來接收、行政。
在這些文書裡,區大鵬自己寫了一封信給守漢,將吳六奇迂迴包抄、調動敵軍,從而用最小的代價擊潰了八百火銃手的事情報告給守漢。字裡行間自然是為吳六奇請功之意。這封信寫得之後區大鵬請吳六奇過目,表明自己並無隱瞞之事。見同僚為自己如此吹噓請功,吳六奇自然感激不盡,手下的一群軍官更是拍著**信誓旦旦。
但是區大鵬知道,自己的擔憂主公會看明白。
吳六奇能夠想到用迂迴包抄sāo擾調動敵軍的戰術對付桃園大社,焉知以後不會有別人用類似的戰術來對付一樣以火器為主的南中軍?
要知道,眼下的南中軍最怕的事情就是後路被截、斷了輜重。
大軍在畲坑休整兩ri之後,繼續往桃園寨方向開進。
行軍的隊伍較前幾ri有了些變化。
因為這一帶已經不再是山地,數里之外一覽無遺,不必擔心被人偷襲、伏擊。兩翼的隊哨便不再逐個山頭的佔據jing備。而是在大隊行軍路線的兩翼前出兩三里作為預jing。
隊伍重新經過編組,jing備六旅同新編旅混在了一起。用吳六奇的話說,讓老弟兄們帶一帶新來的小弟們。
除了兩旅的六七千人之外,行軍隊伍之中更多了千餘名俘虜和將近兩千人的民夫。
這些俘虜自不必說,被兵士們監押著充當隨軍的苦力,推著沉重的輜重車和炮車車輪一路前行。而那些民夫,則是被吳六奇、區大鵬半是僱傭、半是脅迫而來。
隊伍中畲坑附近的吳家、劉家、賴家、羅家、程家等家族的族長或是族長的長子、長孫們不得不強打著jing神帶著本族子弟青壯們努力跟上行軍隊伍的速度。
將這些人召集進軍中,一來是為了增加人手,提高行軍速度。二來嗎,南中軍將自己的傷兵和俘虜的桃園大社傷兵一併安置在了畲坑鎮中,這千餘名傷兵治療完畢之後除了是吳六奇新編旅的骨幹jing銳之外,更是桃園大社的掘墓人。
區大鵬同吳六奇商量之後,將繳獲的糧草輜重留了一半在畲坑,留了一萬銀元,命輜重隊和衛生隊各留一名哨官領一哨人馬在此留守,吳六奇也撥了一營人在此。
為了防止畲坑的這些人在大軍走後對自己的留守分隊下毒手、斷後路(天曉得他們同桃園大社有什麼關係?)久經這種人心鬼蜮伎倆考驗的吳六奇出了一個釜底抽薪的缺德主意。
將各家家族的族長,或者是族長的長子、長孫之類的盡數帶著隨行西進!我讓你們沒有了領頭人,如何動手對我的人下毒手?乖乖的給我照顧傷兵吧!就算是那些族長沒有去的家族,他的寶貝兒子或是孫子可是在軍中同行。投鼠忌器,我讓你不敢動手!
第二個手段便是將這各處青壯民夫招募一批隨軍而行,讓你手中沒有足夠的人手來對我的留守部隊形成威脅。同時各家的子弟都有在軍中的,人同此心,這投鼠忌器之心便從族長們蔓延到了家族中的全體成員。
這樣一來,在附近的各個寨子眼中畲坑墟鎮同南中軍展開了全面深入合作的事情,便是“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說你未曾與南中軍合作,是強迫的。那麼為什麼人家拉夫的時候還要給你們工錢?官兵抓丁拉夫,幾時給過工錢?!
更何況,給的還是銀元?!
除了給銀元之外,令隊伍裡的民夫們興高采烈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