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稅!?收過往船隻的稅?眾人立刻敏銳的聞到了金子的味道,聽到了銀幣交相撞擊時發出的清脆悅耳的聲音。
“大人要在此地設立海關,不知道我等可有為主公效力之處?”許美珍的族伯許重山代表著這一群人開口詢問。
聽到這位年高德劭的許重山口中悄悄的改了對李守漢的稱呼,葉琪心中雪亮,現在是到了講斤頭,談價錢的時候了!
他丟擲了兩個充滿了誘惑力的條件!
“第一!各處蘇丹、國王境內土人的稅賦,由列位先生代他們收取!依舊是包稅制。華人的稅收制度按照我南中軍的規章收入府庫,不交與蘇丹、國王。”
這條聽上去不錯,雖然咱們不收同宗同族的了,但是還可以收那些土人的,利益就算不如之前的那麼多,但是也要比沒有的強。
“這包稅制,不知道額度是多少?”一名仕紳在座位上起身發問。
“這位先生,這就是您和蘇丹陛下自己去談了,看看是定下一個總額,超出部分歸您,還是在完成一定額度之後,照著說好的標準實行抽頭。”
“第二,列位如果願意,可以成為我南中軍海關稅務委員中的一員,作為我南中軍的稅務員,為往來船隻申報、繳納關稅。主公特批,在繳納的關稅中,可以值百抽二。”
“也就是說,收上來一百兩銀子,有二兩是你的!”
實際上,守漢給葉琪的權力是值百抽五,但是葉琪同張小虎等人都是深知這群人的德行的,一下子把籌碼都拿出來,容易讓這群傢伙產生繼續勒索一下,也許會得到更多的想法,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得寸進尺。
所以,葉大人只說了值百抽二。
這個數字雖然不少,但是同前任甲必丹們的胃口相比較,還是有點不滿意,用我們祖先留下的成語說便是未饜所願。
“二兩有點少!這裡每天過往的船隻不說如同過江之鯽,也是往來不絕,要收那麼多船隻的稅,便只管給我們這點銀子,實在是有點少了!四兩還差不多!”
“照我說四兩也有點少!五兩可以!”
人群中開始如同菜市場一樣,爆發出一陣陣的討價還價之聲。更有那激動地,索性離開座位。到幾個比較有威信的人周圍聚集,開始就抽頭或者說是回水的標準問題展開激烈的討論。
一個個小圈子迅速形成。
葉琪用眼睛瞟了一眼站在大廳角落裡的幾個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人,雖然身上穿的是近衛營的鎧甲服色,但是葉琪很清楚,這幾個人不是商情室的,就是統計室的。這一個個小圈子,便是代表了這裡的華人中的各個宗族、商團、派系。
過了好半晌,人們將自己的意見在本集團內部統一。然後,各個山頭的大佬們又在進行了一番集中,最後,將一個自認為比較合適的價格報道了葉琪面前。
“什麼?!三兩五?!你們也太。。。。。。”葉琪面色很是不豫,“這讓我如何同主公交代?!”
“我們可以確保不漏掉每一條船!”許重山斬釘截鐵的回答著葉琪的疑問。
“就是,按照大人所說的那什麼增值稅、個人所得稅、統一累進稅的標準,小人粗粗的算了來。一年下來,主公可以在這滿剌加海關,收上不少於一千萬兩的關稅!我們拿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葉琪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竊喜,但是心中雖然歡喜,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這樣,茲事體大,我需要向主公稟明。不過,有一件可以讓諸公發財的事情,我在這裡可以透露給各位。”
葉琪給這些人指出的生財之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利用自己在這一帶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幾代人積累下來的人脈,穿過滿剌加海峽。到海對面的印度去購買南中軍需要的棉花、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