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風有一種想自殺的感覺,撿起了他的水壺,在倆人中間綁了一個登山扣,扯了足夠長度的繩子,扭頭就走,不管他嚇得要死。
龍霽不知道A。什麼時候回國的,來找他是想要幹什麼,他雖然不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也絕對沒做什麼大事能讓組織如此興師動眾的,除了…
“你是為了許栩的事來的?”龍霽警惕地看著他。
A。死死盯著龍霽,並不能從他眼中看出絲毫催眠的跡象,是自己沒有達到他的觸發點,還是那個所謂的催眠,根本就沒有成功?
“他叫許栩?你喜歡他?”
龍霽的眼中顯現出複雜的神色,決不是催眠可以辦到的。難道從未失手的G。在這條小陰溝裡翻船了許栩,他怎麼會給自己取這麼一個娘炮的名字。
“說不上是喜歡,只是寵他一點。在心裡和別人,沒什麼不同。”龍霽語氣平平,說的似假還真,一時間也沒讓人看出實際想法來。
A。搖頭晃腦,提醒了龍霽一句:“他也是從我們孤兒院出來的。”
很快從龍霽家裡離開,A。似乎在等他,期待著什麼。龍霽似乎隱約記起來,自己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無意之中,忘記了什麼。
那時在孤兒院的龍霽,似乎是如願得到了暗戀的人的關注。但是在那不久之後,院長就找到他,說是有一對夫妻想要領養他。掙扎,怎麼會沒有掙扎。他們在孤兒院裡,每天演繹一個完美的自己,等的不就是這一天麼可他剛剛才…才受到那個人的關注,這個時候,怎麼能走?
“恭喜啊!”他不常開口,小小年紀卻是一副心思很重的樣子,不過自從龍霽在他面前丟過臉之後,對龍霽還算友善“哪天走?”
龍霽默默低下頭,他想告訴他,他不走,不想走。走了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沉默了半晌,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出來。他那時太小,沒注意到,自己剛剛才知道的事情,那人似乎一早就知道。
男孩有力的臂膀抱住他,雖然消瘦,身上卻已經有可以鍛鍊肌肉的痕跡。當作告別一樣衝他揮了揮手,就離開了,頭都沒回。故事要是這樣結尾,該有多好。
終於到了瀾滄江邊,許栩幾乎累癱。他把自己大字型扔在地上,滿腦子都是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要是安立風不叫他,估計直接就這樣睡過去了。
“你自己搭不了帳篷,就給我看好了東西。這個包要是丟了,爺回來就吃你。”安立風沒太多情緒,皺著眉頭,朝四周望了一圈,“先去洗個澡,這片水域裡沒東西。”
再弱也是爺們兒,滿身臭汗必須是忍得了自己忍不了別人啊!安立風嫌棄的表情讓許栩剛剛對他生出的一絲好感,徹底消失,直到安立風又拋了一袋壓縮餅乾給他。食物,其實是他們面臨的大問題。他們不是貝爺,不是隨便一點昆蟲就可以果腹。
今天才進入叢林第一天,由於他之前沒準備什麼有用的東西,後來又吃壞了肚子,他們過早消耗了太多的食物。但是他實在是太餓了,整整一天,除了中間攝入一點水,從早上走下來,簡直要命。別說他體力本來就不好,就是安立風,此時也有些疲憊了。
本著絕不在安立風面前示弱的原則,一直到他走遠了,他才脫了鞋,看看自己早就疼得沒有知覺的腳。狠狠捶了幾下,在地上躺個夠開始幹活。
真是活受罪!許栩拖著殘腳,一點一點把帳篷支成晾衣杆。又把襪子洗了洗晾在身邊,又回來躺在鵝卵石按摩墊上,就著清風,舒服地睡著了。
安立風當然得照顧好許栩,所以他打算把所有的壓縮餅乾都留給許栩,剩下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他就不信,他還能真被餓死在叢林裡。想到這,安立風看了看許栩細嫩的脖子,舔了舔嘴唇。
Leader。想要親自見見龍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