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苦表妹了。”翟清崇笑吟吟地道,“一別經年,表妹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表哥也是俊逸非凡那。”容宛笑道。
聽他們在這哥哥妹妹地肉麻,溫淑宜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正欲悄悄離開時,容宛卻雙眸微揚,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這位是?”
“是溫遠大人的女兒,閨名叫做淑宜,嗯……現在是我的妾室。”翟清崇介紹的時候,有些尷尬。
。。。
 ;。。。 ; ; “什麼?去石縣?”翟清崇吃了一驚。
“不錯。”廉郡王坐在堂上,眉毛也不抬一抬。
今日是難得的家宴,廉郡王回來之後,便吩咐薛氏準備,讓翟清崇和溫淑宜都來作陪,很是詢問了些近況,雖然幾人私下相處都十分不愉快,但好歹在廉郡王面前,還能維持一副母慈孝妾恭的模樣,不想飯還沒吃完,廉郡王卻忽然丟出一句話,讓他明日便收拾收拾,去京城南邊不遠石縣的莊上住幾天。
“爹,怎麼這麼突然?孩兒還沒和厲統領告假,怕是不合適吧?”這提議來得十分詭異,翟清崇忙問道。
“厲統領那裡,我去同他說,石縣的莊最近不聽話,最好要人去壓一壓,你從來沒經手過這些事,也該歷練一下了。”廉郡王的語氣不容置疑,他的目光在溫淑宜身上略停,又淡淡地道,“你帶溫氏一起去,生活起居也好有人照顧。”
這話一出,翟清崇不由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溫淑宜,薛氏卻驚得幾乎跳了起來,“王爺,這怕不妥,溫氏也還年幼,自己都顧不好,哪能照顧好崇兒,不如妾身也跟去,這樣莊上的事也好處理些。”
“不必了,中秋宮宴將至,這幾日應酬也多,王妃還是留在府中為好。”廉郡王看了老妻一眼,語氣有些淡淡的溫存,然而薛氏卻聽得出,他已經決定了,不容更改。
她不由狠狠瞪了溫淑宜一眼,溫淑宜有些莫名,手一抖,幾乎將酒壺掉下,還是翟清崇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兩人目光剎那間撞上,又慌忙轉開。
酒有些灑了出來,溫淑宜慌忙告罪,下去收拾,臨走前,翟清崇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背。
她知道他的意思。從前也是這樣,每次吵架,他想要和解的時候,總會給她各種小暗示。
夜裡,她故意早早打發瞭如英下去,熄了燈,假裝早睡,而時的更漏剛過,她便聽到兩聲敲門聲。
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正想去開門,心裡卻忽然有些猶豫了。
以往每一次坐下來談,她無一例外都會被他說服,而這次還要不要給他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未來,她卻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扭過頭去,用薄紗糊的門上淡淡地印著一層影,模糊不清。
“還醒著嗎?”翟清崇見在屋外輕輕地問了一句。
此時屋外卻忽然捲過一陣冷風,開了一條縫的窗戶被吹得啪啪作響,屋後的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她蓋著被,都憑空感覺有些涼意。
真是冤家。
她啐了一口,跳下床,奔到門口,猛地開啟門,卻見翟清崇正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垂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聽見背後的聲響,轉過頭來,朝她笑笑,“吵醒你了?”
明知故問,哪個剛醒的人會像她這樣,衣飾齊整?溫淑宜翻了個白眼。
翟清崇絲毫不在意,他的神色有些委頓,看上去像是一連幾天沒休息好,她心裡一動,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在做什麼?”
翟清崇往旁邊一讓,就著月色,溫淑宜便湊過去看。
那地上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