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澄轉過身,看看墨紫。
墨紫輕點頭,“我先去就是。”說罷,就去拿他手裡的燈,“你也不用急,慢慢來。”
元澄端望她好一會兒,在她的手拿過燈杆時,反手緊握住。
墨紫讓他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燈幾乎從手心裡滑落,光亂晃。
皎娘讓元澄的身形擋住了視線,看不太到發生著什麼。而一旁的銘年,突然把燈往後照,令前頭漆黑一片,她便錯過了搖得莫名其妙的燈光。
另一旁的秋霜,始終微笑。
“我隨後就到。”元澄放開手,“記得留些好酒。”
“好。”墨紫將燈壓低了些,走出元澄的影子,對皎娘淡施一禮,卻不再望秋霜,便過去了。
等她走遠後,皎娘不太高興,“她不如頭一回瞧見的乖順,你過寵她了。要記住,你尚未娶妻,便是喜歡,也得有分寸。”
“墨紫是大周第一女官,你該對她行禮才是。元皎娘,論輩分你是姑母,但你乃庶出旁支,我卻是元氏本家嫡子。且你出嫁之後,又遠了一層關係。我個人的事,自有主張,你今後勿再多言。”對這個姑姑,他的防心勝過親情。
皎娘欲怒。
秋霜卻及時拉了她一下,以眼神示意少安毋躁,“大人莫要怪我師叔,她也是出於關切。大人在急風眼裡與仇人周旋,師叔沒有一刻不在擔心。她常說,元氏血脈就剩大人一個,是絕對不能出事的。此心可憫,此情可憐,望大人體諒一二。”
元澄未再說話。
銘年睜圓眼,以為大人心軟,畢竟那麼能說的一張甜嘴·而且還是那麼漂亮的一位美人。比起香十一那讓人頭疼的姑娘可好太多了,這次大人會不會難保身心?宋墨紫,你個大笨蛋!就繡個荷包給大人,要你命啊!
他在那兒擔心得神不守舍,墨紫卻沒有瞎吃飛醋。要吃,也得等有苗頭了再吃。如果元澄身邊出現一個美女·她就要吃醋的話,日子還是別過了。
進了望秋樓,歡喜的情緒還在墨紫心裡東dàng西遊。
所以,岑二跑來恭喜她時,她笑逐顏開明豔照人的模樣,讓他呆直一下眼。
“聽說你爹親自給你大哥送了一房如花似玉的媳fù。幾時成親?”過年是婚嫁的大吉日,日日有喜事。
“正月十八,就請自家人,到時請早·別漏紅包。”墨紫自然是這家裡的人,岑二笑呵呵。
“什麼時候輪到你?我給雙份。”和岑二的交情算鐵了。
“我本來等東家幫我找個福分,如今都放出來兩個好姑娘了,偏生東家不給我提一提。沒轍啦,等我爹再發威·押我成親。”岑二開完玩笑,又說,“元大人的席面擺在桂花林子那邊,東家她們都到了。不過,還有一處的客人,聽說你要來,讓我請你過去坐坐。”
“誰?”望秋樓裡熟人多。
“日升船場的閩老爺子替閩松少爺開慶功宴,包了芽子軒。”岑二問墨紫·“你想先去哪兒?”
“閩老爺子那兒吧。打個招呼·用不了多久。”老爺子幫她不少忙,本來要拜年去的·誰知事情堆著來,還沒能湊出時間。“你跟三娘她們說一聲,就說悠著點兒喝。”
岑二又笑,應聲去了。
夥計幫墨紫開啟門,迎面一陣笑鬧聲。
“大哥,罰酒三杯,居然瞞著爹孃和咱們,向女子拜師學藝。”聲音很年輕很淘氣。
“跟女子學藝怎麼了?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他可曾說這三人都是男子?爺爺也說過,只要對方有一樣比自己強,就值得學習。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能小看墨紫。”閩松大少爺的傲氣收斂了,嘴皮子厲害了。
“六郎七郎,你們大哥說得對。這酒,罰得沒道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