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向大門。
便見了個圍著個寬大的綠色披肩,穿著牛仔低腰褲,腳上踩著過腳脖的棕色小蠻靴的女人和一個穿著黑色外套,披了件紅色的圍巾的小女生急急的闖了進來,她們正是曾雪怡和小鳳。
曾雪怡在接到小鳳的電話後,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她忙感到維維,接走了小鳳,而後馬不停蹄的感到了錦江,當她邁上頂層的過道,將要闖入那扇大門時,她閉上眼睛,抑住心中的恐懼,而後深吸了一口氣,使出諸年來在男人身上練就的媚術,極盡嫵媚地喊了聲:“慢。”繼之,柳腰輕擺,身姿款款的走入了賭場。
她要拼盡一切去救林崢,但她知道急於表達心中的迫切,非但於事無補,反而越發的對林崢不立。所以她使出了她的剎手鐧——天生麗質,當她翩若驚鴻地出現在大廳的那一剎那,所有的男人的眸光都被她的雍容華貴所吸引,且其中也包括那些將林崢按在賭檯上的猛男們。她笑了,她成功了,只要林崢還沒有出事,她就有信心把林崢救下來。
當她略帶釋然的展顏一笑時,廳裡的所有人的眼前都彷彿看到春天裡的牡丹炫然綻放,那一刻所有的人意醉神迷,失魂落魄。即使常以容貌媚術自栩的小葉,此刻也黯然失色,自慚形愧了。
“都知道昆哥是彌勒佛似的菩薩心腸,有名的大肚能容天下不能容之事,怎麼著,今天彌勒佛也發火了。”她的聲音已不如方才那麼雍懶,而是平淡的略顯有些悅人的嬌媚。因為她知道對付梁丙昆,她不能顯得太嫵媚,因為那會使見慣大陣仗的梁丙昆生出反感,她儘可能的控制聲音,使它顯得令人聽了感到舒服和愉悅,而不是妖媚與溫婉。
梁丙昆稍許平撫了一些憤怒的心情,他舉了一下手,幾個打手兀自將林崢按著,但拿鋼棍的漢子則暫時的收起了傢伙:“我當是誰呢?聲音這麼甜蜜,原來是曾姐。”
曾雪怡很江湖的抱了抱拳:“不敢當,在昆哥面前曾雪怡是後生晚輩。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昆哥海涵。我和林崢的關係眾人皆知,所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是來帶走林崢的。我想聽聽昆哥的條件。”
“你好大的口氣,還沒有人能在梁某的場子裡隨便帶走得罪了我的人。”
“那是那些人不識趣,不知道規矩,所以昆哥要教他們懂得規矩。但我是很有誠意的。不瞞昆哥說,小妹來得急,還不清楚事情的所有經過,能否告訴小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好找個機會讓小妹曉得林崢是怎麼的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昆哥。也好找個既能給林崢一個贖罪的機會,也能給昆哥創造一個向同道們展示非凡胸襟的表率場合。昆哥,小妹的請求不過份吧!”
梁丙昆的心情又平撫了一些,他緩緩地坐回椅子,拿起紫砂,在已空的茶盞中斟滿了茶,而後閉眸細品了起來,已然是置身事外,神遊逍遙了。
曾雪怡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她不忙著去救林崢,急忙拉起已然無力地癱在地上的小葉:“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葉這才還過神來,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氣,帶著哭腔敘述了整個經過。
在小葉的敘述過程中,曾雪怡幾次打斷她,她的提問既恰到好處,又能延緩小葉的表述。她曉得此刻梁丙昆初於盛怒乍緩的階段,真要讓他完全平息怒火,就要需要時間,所以她要不停地向小葉發問,她的發問並不是單純的指責,而是不偏不袒,這令梁丙昆感到十分驚訝,他睜開眼睛,盯著從容大度的曾雪怡,終於曉得這個女人能夠迷惑住那麼多男人,絕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曾雪怡聽完了小葉的表述,這才曉得方才的兇險,萬幸自己趕到及時,否則林崢此刻已經殘了。她強抑住胸中的不安:“昆哥,小妹明白了,是林崢不知道深淺,誤闖了你的生死賭局。但事已至此,也無可挽回。還請昆哥大發慈悲,棍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