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走進律所的時候,前臺很熱情的接待了他,現在他已經成了所裡的大名人。草草還有一點工作需要掃尾,小張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小王狗腿的端著一杯茶遞給小張,抱著自己的米奇盃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是聊天,更像是撩嗤人家。
小王問:“你在部隊做什麼?”
小張說:“當兵。”
“哦,什麼兵?”
“戰士。”
“那是陸軍,海軍,還是空軍?”
“嗯,應該算陸軍。”
“為什麼是應該?”
“不知道。”
“不是你說的嗎?”
“不知道。”
小王無語的看著小張,小張從容的喝了一口茶,對她和善的笑笑。
小王自詡青春,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微笑足夠她再接再厲,繼續窮追猛打下去。後來,小張也發現,只要他笑一笑,不用說話,別人也會一直說下去,屢試不爽!
“那你是陸軍那個部分的?”雖然聽起來象土匪,但是原諒她之前對國防事業的淡漠吧。如果知道有帥哥,她絕對不是今天這點知識。
“嗯,番號不能講。”
“沈備也是退伍的,你和他是一起的嗎?”
“他是轉業,和我們不一樣。”
“你們是什麼?”
“退伍啊!”
“有什麼不一樣?”
小張終於思考了一下,貌似要有長篇大論,然後說:“沈總那樣的叫轉業,我這樣的叫退伍。”然後就沒聲了。
小王眨眨眼,問:“完啦?”
“完啦。”
“沈總啥樣的?”
“你都看見了。”
“你啥樣的?”
“諾,就這樣啊!”
小王覺得小張看自己的眼神象白痴,她也有這種感覺。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竟然是白痴!
“啊呀!”小王猛的站起來,嚇了大家一跳,她自己還在那裡狂猛的搖頭,“了不得了不得,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主啊,我還是你善良的小白羊,收下我吧。讓我在您的懷裡懺悔。”一邊說,一邊做捧心懺悔裝,耍寶似的踮著小碎步跑回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之前,藉著弓腰的功夫,掃了一眼小張。眼鏡邊緣嚴重失真,她竟然看見那個憨厚的大兵似乎正在“嘲笑”自己!真是白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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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做假死狀!
草草已經收拾好了,隔著隔板,伸手用筆捅捅她:“誒,還不幹活,後天要開庭了。”
小王悶悶的說:“不要理我,我今天熬通宵!”
年輕就是好,不怕熬夜。草草大學畢業的頭兩年熬過,後來就不行了。笑了笑,看小張已經站起來,準備要走。
馮尚香一身休閒的裝扮走出來,看見草草一愣,然後說:“你還沒走嗎?我正好要吃飯,一起吧。”
草草看看錶,不過六點半,她從來不在這個時候走人啊!
馮尚香說:“這個點堵車,我們去樓下吃點飯再走吧。帶上你的司機,一起吃吧!”說完不容拒絕,頭前帶路走了。
草草對馮尚香的“巧合”門清,回頭看看小張。小夥子的神情略微有些尷尬,草草說:“你要是不願意……”她不敢說“別吃了”。馮尚香喜怒無常,誰知道又會怎麼折騰她。雖然這個女人不壞,但是實在不能算好。
“哦,沒事。今天我來付賬吧,那天對這位律師也有些過分。”小張很懂事,說話也很得體。和剛才傻兮兮的樣子截然不同。
只有那口白牙,一咧還是憨厚的笑容。
小王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再次捶案痛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