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
“對……”楚崢想了想,“就是……z大的那個。”
“哦!”對方立刻明白過來,“你說陳處長?”
楚崢怔了一下:“陳處長?”
對方看了看四周,湊進過來,壓低了聲音:“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是來看他的呢,他是z大的掛牌教授,實際上是個當官兒的,不過也不怪你,之前我們也都不知道。後來來看他的人都快把我們特護病房的門檻給踏破了,這才發現原來那人有點兒身份,不過也沒什麼……現在他已經出院啦。”
那個誰居然還是個當官的,還住特護病房?
楚崢沒想到換個人套話,還能套出不一樣的說辭來。
那小護士還挺八卦的,偷偷和楚崢說:“現在是個當教授的,都想往上邊兒擠,那也不奇怪,現在已經不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了’的世道了,窮死的還不都是咱們讀書人,帥哥你說是不是?”
楚崢笑了笑,沒附和,心裡卻想的是:沈澤居然會巴結這樣的人?
他記得沈澤以前最討厭的人有倆種,一種是有錢人,還有一種就是當官的。他在電視上看見這種人的新聞,通常都會一臉鄙夷地轉檯。
當初楚崢還嘲笑他:自己窮吧,怪社會可以,但你也不能嫉妒人家,有些東西嫉妒也沒用,沈澤就表情淡淡地說你懂什麼。
楚崢那時候還以為他常懷迂腐文人的仇富心態,覺得他那樣還挺可愛的,現在一轉眼,這人居然和這麼一個人物勾搭上了。
他這算是轉性了嗎?
楚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說這下算是對沈澤有了新的認識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不關他的事兒。
既然那個什麼陳教授都出院了,估計在這兒也碰不上那男的了,楚崢想了想,還是走了。
走出醫院的時候,楚崢收到一條簡訊:有空嗎?
發信人顯示“小帽兒”。
他前幾天換了手機後,就和小帽兒聯絡上了。
楚崢回了條給他:有,怎麼?
不一會兒電話就進來了,那頭是小帽兒愉悅的聲音:“一起吃個飯吧?”
“你訊息還挺靈通啊,”楚崢笑說,“剛從醫院出來就被你逮到了。”
小帽兒得意洋洋地:“那是,我可都掐著時間呢,”頓了頓,帶著一絲期盼問,“怎麼樣,賞不賞臉?”
楚崢:“既然小帽兒都說了,那我哪還有不賞臉的道理?”
小帽兒忙高興地說:“那你別動了,你才剛拆了石膏,不方便走動,就在醫院門口等我,我過去接你。”
楚崢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一抬頭,唐冶幽幽然看著他:“有約會?”
楚崢咳嗽了一聲:“那要不你先回去吧?”想了想,掏出幾張大鈔給他,“嫂子預產期快到了吧,拿去給他買點補品……等會兒,別瞪我,操,老子真不是打發你,就是沒時間去買,你坐著輪椅出門買東西試試?”
唐冶:“……”
楚崢拿著錢往他懷裡塞:“哎呀,我什麼樣兒你也知道的,咱不講究這些,懶得買了,錢拿去你們自己看著花,現在老子可真是窮人了,這麼多錢給你我還心疼呢,你拿不拿?不拿我可翻臉了啊!”
“這可真是……”唐冶哭笑不得,“沒見過你這樣送東西的。”
楚崢擺了擺手,頭疼地說:“咱不講那些虛的,給你們挑東西,挑來挑去挑了你們不喜歡的,沒準你們又要嫌麻煩,就這樣吧,”說罷又笑道,“改天去看嫂子啊。”
“那行吧,我就先回去了,”唐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