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馬加速起來。之後的速度,始終是勻速恆定的,禾薇懷疑已經上了高速。
又過了個把小時,速度似有減慢的感覺,直到完全停下來。
禾薇被其中一個男人蒙上眼睛、扛在肩上下了車,走了一段路後,好似進了一個有些陰冷潮溼、鏽味很重的地方,隨著“吱呀”一聲的開門聲。她被丟進了一個房間,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痛得她差點吟出聲。
“丟那麼重,當心賣不了好價錢。”中年女人不悅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嘻嘻,鐵哥下手總是很重,從來不會憐香惜玉。”
這個聲音禾薇先前在車上沒有聽過,心猜會不會就是他們口中的“阿軍。”
果然,她的念頭剛閃過,便聽那個女人說:“阿軍,你給我老實點!這個丫頭不能動。五百萬拿到手後,要賣去南城的。”
“買家又不知道她是不是雛子。”叫“阿軍”的男人痞痞地笑答:“沒準兒已經破處了。現在的小女生,表面看著清清純純的,實際上個個不要太騷哦。再說,要是下家是‘窯廠’,更不會在乎是不是處了……”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中年女人冷冷地反問。
阿軍咕噥了幾句,只得走出關押著禾薇的房間。
房門“吱呀”合上,接著是悉悉索索的鐵鏈上鎖聲。
禾薇在心裡嘆道:門被鎖得嚴嚴實實,怎麼逃?
【不急,你沒聽那個女人說嗎?委託方還沒付他們錢,暫時不會來理你。】
拐賣人口還有委託方?
【聽起來,你和那幾個孩子貌似不一樣。對你,他們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那些孩子,八成是無辜落網的。】
花錢消災?誰會恨到花五百萬就為了除掉她?
【你心裡其實也有人選了是不是?】
是。
禾薇想到了妙音百貨的老總。
雖然連面都沒見過,但她隱約感覺,自己被綁架,甚至可能被賣去南城,和那個妙音老總脫不了干係。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還是積攢體力,等待逃命吧。】
也是。
禾薇深吸了一口氣,從空間偷渡出匕首,艱難地握在手裡,割起手上的繩索。
雙手被捆在背後有一點好:有人在這個時候突然進來,一時間發現不了她的小動作。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被綁著雙手割繩子太不方便,眼睛又看不到,稍一用力,就容易擦到手腕,瞧她,繩索被割斷了沒錯,可腕上也被擦起了好幾道血痕,疼得她眼冒淚泡。
手上的繩子一斷,她摘掉眼上的黑布,撕掉嘴上的膠帶,然後又割斷腳踝上的繩索。
手腳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她立刻從空間拿出手機捂住擴音器開機,卻發現半點訊號都沒有,天要亡她呀。
難怪那夥人那麼放心她,連她肩上的揹包都不搜,敢情是篤定她聯絡不上外頭啊。
悶悶不樂地把手機連同匕首一起放回空間,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咕嚕嚕”一聲,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貌似挺晚了,他們這是打算餓她一頓麼?
【餓一頓還算是好的,說不定會一直餓你到南城。】
電視電影裡,不是一般都會讓被綁者吃飽的麼?
【你哪裡是被綁者?你只是個被拐賣的好不好。而且拐賣價還只是額外收入,委託方付的五百萬才是大頭,他們現在的全副心神應該都在那五百萬上。】
禾薇被系統打擊得心塞塞。
幸好揹包裡還有一盒師母送的糕點,幹吃了兩塊,不覺得有餓感了就不再吃了,把餘下的糕點放回空間。之前是沒想到搜她揹包,萬一之後想到了呢?再者,誰知道要在這個鬼地方被關幾天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