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鬧開了,好像是姓祝的家裡嫌老林家那閨女太嬌氣又不夠懂事,重新給兒子相看了一個姑娘,被老林家知道了。彩禮錢都退回來了,八成是真吹了。”
“噗……哈哈哈哈!”禾母拍著桌板子揚眉吐氣地笑了,“沒看出來,祝家人還挺有眼力勁——林靜嬌氣又不懂事,這話說的太對了!”
禾父無奈地瞅著她,叮囑道:“你這話可別往外說,要是傳到老林倆口子耳裡,又有的吵了。”
“你以為我是大喇叭啊,你在家說一句,我就傳外頭去了。”禾母佯嗔地睨了丈夫一眼,“我早說了,老林一家做事都那麼不厚道,遲早遭報應。看吧,報應不就來了?”
接著撇嘴說:“他們家那鋪子,早該關了,早前是靠搶我們家生意才開起來的,可著勁地壓價壓價的,壓到最後專櫃那兒不僅掙不到錢恐怕還賠進去不少。附近的居民問他們定做傢俱,不好好把握還把價格開得天高,有幾家寧願多跑點路到我們這兒來訂貨了……也是,拆東牆補西牆嘛,不從居民那兒掙一點,鋪子怎麼開得下去?現在和祝繼濤鬧翻了,專櫃的路子徹底堵死了,居民生意又被他們自個兒攪地得罪光了,只有關門倒灶的份!”
見禾母越說越激動,禾薇忙勸道:“媽,咱們邊吃邊說吧,再不吃,魚要烤糊了。”
“對對對,先吃飯,吃飯!老林家的事好壞都不干我們家的事。”禾父酒意上頭,憨笑地說道,“我們家啊,倆孩子出息,生意節節高,家裡一年比一年好,你上什麼火呢?真是……來,嚐嚐你女婿孝敬的藍莓酒,味道真不錯,冰鎮過,比那洋鬼子產的啤酒都好喝……”
禾母被逗笑了,橫了丈夫一眼,笑罵:“那還用說!沒聽薇薇說嘛,這酒還有那些山貨,都是從長白山區問山農買來的,價錢貴著咧!今兒你閨女下廚烤了個魚,給你喝一瓶,平時可不能天天喝。照你這喝法,別說到過年,下個月不到就能給你喝沒了……”
“嘿嘿嘿……”禾父撓著頭憨憨地笑。
禾薇看著爹媽溫馨的互動,抿唇直樂。
有時候她不免感慨,當初重生的家庭如果不是禾家,現在不知會是怎樣的光景。
然而人生沒有如果,而她也無比慶幸投生在禾家——有這樣一對即便是在窮得叮噹響的年月,除了埋頭苦幹,從不紅臉鬧架、怨天尤人的父母;還有個即使身處逆境也依然抱著樂觀的心態積極生活的兄長。有親人如此,夫復何求!
……
在家的日子總是很充實。
尤其今年,禾薇家還多了套新房子在趕工。
爹媽兩個,一個別墅、廠子兩頭跑,另一個家和鋪子兩頭顧。禾薇主動想幫她娘分擔點活計,說由她來看店吧,結果遭到了她孃的嫌棄,直接把她趕回家去了。
禾薇回頭和賀少將吐槽這個事:“……你當初不也是新手嘛,不照樣幫他們看了將近一個月的店?”
賀擎東輕笑:“我幫他們改的價,可是幫了他們大忙。”
禾薇:“……美得你!”
看店的任務最終還是沒輪到她,主要是禾母擔心她一個小姑娘留在店裡看守,被附近那些流裡流氣的小青年欺負。
這附近的混混青年越來越多了,這也是倆口子想趁早把別墅的工期趕完的原因,好早點搬家。
禾薇見她娘執意不讓她去店裡,也沒堅持,反正在家幫爹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一樣的,譬如中飯、晚飯都由她操刀上陣。
雖然一開始禾母也不同意,怕她傷到了手或是哪裡暈血神馬的,可架不住閨女太積極,她還沒回家呢,閨女就已經把一桌子菜做好了,她和老禾同志到家吃現成的就行,有時連碗筷都不用拿,到家只要洗個手,就能上桌吃飯。
這種感覺不要太窩心。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