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著相?
尤其是已經無比靠近了玄天的教主,他把握分寸的能力,應是天下之最。
“不管教主是不是著相了,我們都不能看著教主這樣下去。”
一位高位長老說道:
“我提議,以祭天符詔溝通教主。”
趙天籟很不願承認自家教主著相了,她難以想象是什麼樣事情,會讓心目之中無敵的教主也能陷入心神的囹圄之中不能走出。
但對於這位高位長老的建議,還是選擇了採納。
於是,便從眉心之中亮起了一道旋渦,那漩渦當中,日月起伏,乾坤顛倒,玄黃二氣流轉,對著外界釋放出了氣機。
而這一舉動果然有效。
不多時。
一個白衣人,就直接從殿外的虛空之中,踏步走來。
“天外是什麼?天外是否有天?天外怎會有人?”
一眾拜天教修士和長老以及趙天籟,便聽到了來自回到教內的白衣男人的喃喃:
“那個人,是人嗎,若是人,他是誰?”
“教主,你怎麼了?”趙天籟關心的上前問道。
“天外是什麼?”白衣男人只是自語,不斷重複的自語:“天外怎會有人?人外還有天嗎?”
一眾拜天教高手和趙天籟互相對視。
便看到自家教主直接拄著那柄沒有劍尖的三尺神鋒,坐在了自己的教主寶座上面,自語道:“是什麼呢?”
有一人試探的對趙天籟道:
“教主這個樣子,那玄天大祭,是否還要如期舉辦?”
玄天大祭是喚醒玄天的大日子。
趙天籟看著自家教主,旋即道:“如期舉行,說不定,大祭的力量,正好可以讓教主恢復心神。”
卻就在這個時候。
外面傳來了一聲:
“聖女,在佛母寺那邊負責監察佛母寺血肉佛母的教眾傳來線報,佛母血肉在收縮,已經將佛母寺重新露出來了!”
“什麼?”
趙天籟微微色變,看向了其他一眾人:
“難道是那天龍?”
“不可能,他不可能也登天成功!”
“有人發現,那血肉之中伸出來的手……變了掌紋。”
……
佛母寺這周圍方圓,血肉所化作的山脈,仍在不住的蠕動著。
卻是不對外擴張了。
而是在朝內收縮。
一陣一陣的佛音梵唱和檀香倒是正常的從血肉之中滲透出來。
最關鍵的是。
那血肉之中伸出來的無數只朝天舞動抓去搖晃的密密麻麻的手掌,掌心之中的,已經變成了一個人類的掌紋。
………………
“我首陽山……被滅了……”
此時的京城當中。
已經來到了玉京城的李寒空、劉機、松溪道人師徒四人,在聽到了首陽山覆滅的訊息之後。
李寒空眼前一黑。
“我,師門沒了。”
“李劍仙,你也先別太過絕望,據說那天眉真人並未被殺……”
…………
首陽山的天窟之中。
入目所見,全都是森森的白骨,每一具白骨上面,都縈繞著強烈的殺戮之氣。
這裡。
是舊日天命兵主的洞穴,也可以說是洞天,世界,是兵主沉睡的地方。
在一眾骷髏白骨形成的骸海當中,那裡破了一個大洞,有乳白色的骨髓液體如漿一般滴落下去,下方,是一個撐天而起的神山。
而在那天窟的邊緣。
正有一具高大的屍骨,身上還沾染著血肉,從那天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