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天命,都是被玄天從外面的混沌之中帶來的生物,如那明尊,如閹茂天官等,屬於外來天命。
所以,侍奉舊日兵主和黃天一脈的首陽劍門等,絕對不希望玄天能夠從黃天化身的銅籠當中脫困。
因為那個大銅籠就是世界,世界就是黃天。
玄天在黃天體內,也就在銅籠世界之內。
玄天脫困,那,意味著如今這個世界都會破滅,會迎來一個玄天的紀元,除了玄天一系的信眾,其他所有眾生,都要毀滅。
甚至……
包括了黃天一系的四尊舊日天命。
因而,劍聖才會出手。
寧可殺了那元巨陽,也不能夠被拜天教帶回去,舉辦玄天大祭,溝通玄天,使得玄天進一步甦醒。
可惜,
這足以讓天下所有元神都無法正面承受的一劍,被拜天教主一指彈滅。
白衣教主面帶微笑的看向了千萬裡外的首陽山。
“拜天,你的實力,已經達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首陽山上,一尊渾身籠罩在殺戮白骨之中的道人站在那裡,道袍被風吹動,一柄純色天劍,被他捏在溫潤如玉的手掌之中。
正是當世第一劍修,天眉真人。
“這一劍,小家子氣了。”
白衣教主微笑著從那道人身上收回視線。
轉身,看向了趙天籟。
落在了趙天籟眉心的血色豎痕那裡,他溫柔的為趙天籟拂拭那道血痕。
伴隨著白衣教主的拂拭,趙天籟眉心的傷勢,就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僅如此。
她眉心當中的那祭天符詔中的一切裂痕,也都被磨平了恢復如初,光潔如鏡。
而拜天教主一指之後,還在趙天籟的眉心,畫了一個符咒。
出聲道:
“我要去取那把劍了,你帶著此天命之子回玉京城去,請皇帝昭告天下,舉辦玄天大祭,跳起儺舞,將他和那黃天后裔的公主,當作祭品,獻祭給無上玄天吧。”
趙天籟聞聲激動:“教主,已經參悟透了掌握那把劍的秘密了嗎?”
“還未全悟,但已經不重要了。”
白衣男人微笑道:
“天命之子的出現,讓我們能得到天助,只要你辦好我交代給伱的這些事情,讓大祭順利舉辦,玄天就能照臨於我,那時,即便還未全然參悟那柄劍背後的天命,我也能強行駕馭,以它蕩平舊日一切。”
趙天籟明悟了。
玄天覆蘇,就是最大的依仗。
“天籟遵旨。”趙天籟道。
說完這番話之後的拜天。
看著首陽山上的劍聖。
“道友,立起你那護山大陣吧。”
白衣男子微笑走上前。
“二十年了,我終於要準備破那口劍形成的大陣了。”
語落,一步踏出,便是數萬裡漆黑色的天穹如墨翻湧蕩起,瞬間破碎了無垠虛空,踏步到了首陽山上空。
轟隆!
無邊漆黑的穹天意志在首陽山上微微一洩,瞬間便震動了首陽山內的無數劍修。
紛紛駭然出關。
抬頭看向了那身背黑色天穹的白衣男人。
漆黑色的天穹如畫卷。
男人,是數十萬裡穹天畫卷上的唯一一抹白,卻就是這麼一抹白,讓首陽山上的所有劍修,都心神要崩潰了。
天意浩蕩而流,震撼天上地下。
拜天教主,終於駕臨了首陽山,整個首陽山數萬劍修,頓感天塌而來,離地三尺。
抬頭就是天。
“諸位首陽弟子,山門動盪,皆系爾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