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道人也是興奮地握著拳頭,再看四周的那些本是京城高手地眾人,盡皆沒了強者氣息,竟感覺自己即便是隻有五次築基,相當於知命五層的力量,也足以輕輕鬆鬆的在這玉京城之中來如自如了。
“我們快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吧。”
對於松溪道人來說,他離開玄當山的目的就只是單純的替老師將元巨陽師兄收入門下,如今人已救的,這期間出現的各種變化,雖然驚天動地,但對他而言,卻沒什麼意義,只想趕快回去玄當山覆命。
“離開?”元巨陽卻是從一眾人修為皆失的現象之中發現了問題,道:“既然現在這京城之中,都已經沒了高手,只有我和松溪師弟還有偉力,那豈不正是一個大好的懲惡揚善的好機會,天下百姓在這趙王朝的壓迫下,一切的根源,都是來自於這‘首惡之地’的京城,這其中不知道藏汙納垢多少畜生高官,此前他們都有護衛,現在沒了修士們的保護,正好讓我殺個痛快!”
“什麼,還要殺?”松溪道人愁苦著臉道:“這殺業未免太重了。”
“松溪師弟,你不動,這天地動亂,非得以殺止殺不可,留著那些害人之蟲在世間,不殺,反而是造業。”元巨陽沉聲道。
他本就武者身軀,這一番話之中更似帶著一股實質性的力量,有一股改天換地的意志力滾滾動盪。
趙盼兒本站在那死去皇帝的身旁發呆,聽到元巨陽的這番話,不由默默看向了這個男人。
“元兄,謬矣。”劉機說道:“松溪道友說的對,我們現在不要在京城停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最好。”
“為何?”元巨陽皺眉道。
“元兄伱說的不錯,這天下動亂,的確得以殺止殺,然你可曾想過,即便你將這滿京城的尸位素餐之狗官們都殺乾淨了,難道就能改變什麼?造成這一切的,非是一個皇帝,一些官員,而是……整個世道。”劉機眸光熠熠生輝,道:“若元兄你真想救這個世道,便就與我先離開玉京城,我願助你完成真正的救世之功。”
“什麼?”元巨陽愣道:“你的意思是?”
劉機終於開口道:“元兄,你若真想救世,那便去率領起這三年以來以你為旗幟的各路義軍,由你開闢一個全新的王朝,我們從整個世道的根基開始扭轉改變,比你殺一百一千個官都更有作用,因你殺再多的官,只要這個王朝世道的根基還是那樣,永遠會有新的官增補上去,無窮無盡。”
元巨陽看著劉機。
其實這三年以來,他也隱約猜到了一些劉機待在他身邊的動機,直到這一刻才終於確認。
“你,是想讓我,當皇帝?”元巨陽道。
“非是我想,而有些事情冥冥註定了。”劉機悠然說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起,便看到了你身上的王命,至月輪山,你的王命化為帝命,再至今日,天下修士皆廢,只有你和松溪道長是例外,試問,在如此亂世,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擁有能橫掃亂世,混一天下,終結這趙國沉痾的資格呢?”
“還是說,元兄你這三年來,單純只是為了殺官才殺官。”
他看向元巨陽,指著天道:
“咱們頭頂那位前輩對你的期望,是希望你幹大事業,現在,這就是天下第一大事業,你,難道不願幹?”
元巨陽聞言,在原地沉默片刻。
少頃之後,沒有正面回應劉機,而是轉頭看向了趙盼兒,低聲問道:
“你,可願跟我走?”
聽到這句話。
趙家公主還沒有說話。
李寒空便走上前來,持劍對著元巨陽怒目而視,道:“你在說什麼?”
“咦?”劉機看著李寒空的劍尖上竟然還閃爍著一點點的靈氣之光,微微變色,道:“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