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遲疑,讓他警惕起來,還不等他提醒大家,十幾只冷箭已朝著他們直直射了過來。
“小心!”
他一聲驚呼,蕭一他們方反應過來,有兩個護衛躲閃不及中箭身亡了。
他和蕭一護著謝淮,一時不察肩膀被射中了。
好在蕭二他們快速趕過來,將那十幾個人全部捕獲,只是,還沒來得及審問,他們已全數服毒自盡了。
蕭漠寒眸光暗沉,腦子裡閃過了幾個可能,輕嗤一聲。
看來是有人怕他邀功,不想他活著回京。
“也許是小傢伙哭聲救了我。”
他也不知為何,但若是沒有防備,還真的可能變成那些人的活靶子。
“是嗎?他今夜格外黏你,方才久不見人,還生氣了。”
楚凝煙坐到床榻邊,杏眸溫柔地盯著呼呼睡的小傢伙,小嘴微抿著,肉嘟嘟的小臉看著就軟乎乎的。
“幫我洗漱。”
見他不算嚴重,楚凝煙剛想躺下,就聽到男人的聲音。
“我...”
她想說讓婢女們服侍,可蕭漠寒不給她機會,率先去了隔壁的浴房。
“快點。”
無奈,楚凝煙只能像個受氣小媳婦般跟在後面進去。
外面舒月青梅她們尚未歇下,見她去伺候都退了下去。
屋裡,大浴桶的水熱氣騰騰,蕭漠寒就舉著雙手讓她寬衣。
他身上的是鎧甲衣,沾染了血漬,方才她看到還驚到了,還以為他傷得很重,幸好沒大事。
只是脫下鎧甲裡衣,露出他精壯的胸膛,看著上面斑駁的傷痕,她不禁輕撫上去。
她聽魏芷她們說過,他十五便跟著舅舅上戰場,縱然是尊貴的世子,本可衣食無憂,可他卻沒有養尊處優,沒有京中紈絝子弟的奢靡,倒是以一身戎裝守衛國土,硬是爬到了將軍的位置...
“怎麼了?”
見她盯著自己胸膛不動,蕭漠寒垂眸。
“沒,你當初為何想要從軍?”
“跟著外祖和舅舅學了點武,當時一腔熱血,便想著上陣殺敵。”
他說得輕巧,其實當初除了他外祖,沒人支援他從武,更別說是來邊疆這等危險之地。
“嗯。”
楚凝煙一直都知道知道,正是有他們這些人的守護,他們才能安穩度日,只是如今見他三天兩頭受傷,心裡不免擔憂。
“不用擔心,以後我會小心的。”
蕭漠寒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心底一暖,輕擁著她安慰。
男子又不是女兒家,身上有點疤痕並無大礙,只要無性命之攸便不叫大事。
被他抱著反過來安撫,楚凝煙略有些不好意思,忙趕著人進去洗。
只是這人方才還一本正經說無事,這會兒卻又帶著幾分無賴。
“手傷了,你幫我脫。”
他就赤著胳膊等她服侍,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楚凝煙臉微熱。
在他滾燙的目光下將褲子褪下,然後面紅耳赤地將人趕進浴桶。
雖說最親密的事也做了,可這樣還是第一次,所以她難免有些臊得慌。
“一起洗?”
都受傷了還不安分,楚凝煙羞惱地拿起毛巾扔他身上,蕭漠寒見她眼神忽閃,耳根通紅,也就不再逗她。
雙手撐在桶邊,微眯眼任由她給自己擦拭。
只是盯著她白裡透粉的臉,他喉頭髮緊,尤其是她一雙玉手在自己身上揉搓,從脊背到胸膛,再到腹部,心神盪漾,一股燥熱升起。
想起第一次兩人在浴桶的激情,他心癢癢,剛想拉人便被澡巾砸到了臉。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