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蔓延,連月色都羞躲進雲端。
旖旎的夜色,無盡纏綿,糾纏不休。
“不會累。”唇咬在少年的耳尖,男人低沉的聲音猶如做夢的含糊呢喃,舌頭舔舐著脖子,暗紅色的吻痕印在白皙的脖子上。只要是你,怎麼要你都不足夠,全身使不盡的力氣。溫柔的俯著下半身,再次從清醒陷入沉淪。
白垣滿意極了,看著沉睡的少年,各處一塊又一塊斑駁的吻痕,深邃的桃花眼醉成波瀾盪漾。
砰的一聲,白垣身子倒在地上,隨之範春一雙細長的手臂收了回來。
裝睡的範春暗算成功,沉著臉揚起下頜,側臥在king尺寸的大床上,無比認真的眨眼道:“你應該累了,輕輕一推就落在地上。”
毫無防備的白垣後腦著地,柔情萬分的時刻被突發烏龍事件破壞,揉了揉泛疼的後腦勺,本來正想反問,看著對方沉下臉,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白垣首次吃了啞巴虧不敢反抗,乖乖的閉上張開半截的嘴。索求無度的某人乖乖的垂下臉,乖乖的爬起來穿戴完整,意識到對方生氣了,打算一切都乖乖的順應著對方。
範春走近浴室,半個小時後洗漱完畢,穿戴著一身藍色運動裝走出。
早上六點,天色微微亮,白垣換上了一套白色運動裝,並肩和範春一同跑在小道上。
兩人腳步一頓,倚在前方樹身上的碧綠眼眸的金髮男子正冷冷瞧著他們,看見範春走近,僵硬的嘴角揚起一個生硬的溫柔弧度。
範春道:“薩倫,你怎麼來了?”
薩倫聳了聳肩道:“我向父親說起要和你訂婚,可是我改變主意了。”冷澀的視線轉向白垣戒備的俊容:“表哥,你們溫存了一晚上,我在下面吹冷風了一晚上。”
終究是輸了,在與父親的賭約上。他第一次動心的少年的選擇是白垣,終究不會正眼瞧他一下。
“下個月凱勒家和英國皇室聯姻,你們一定要來。”薩倫賭了自己的一輩子,賭那個人會答應與自己的訂婚。結果輸慘了,自嘲的想到倒是成就了凱勒家和皇室聯姻。
範春目不轉睛的看了薩倫許久,這個一直追求他的俊美英國貴族,每一次遇見火熱的心意毫不迴避的展現。
薩倫背過身不想再觸及範春,怕忍不住改變注意,他是想要瘋狂的掠奪,想要不顧一切的付出任何代價奪取他。
可是他不能,因為這個少年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夢,他要用盡全力守護這個不屬於他的夢。
範春心中一動,從背後環住薩倫,低低的嘆道:“祝福你。”
薩倫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要回頭,掙脫開唯一向往的擁抱,驕傲的身姿一如既往的優雅前行,每一個步伐穩穩落地,直到走出白垣和範春的視線範圍,再也控制不住的凌亂意識,讓每一步走的異常絮亂沉重。
再見了,薩倫的夢中少年,你在現實中屬於了別人,在夢中依舊屬於薩倫,不曾變過的動心。
白垣的視線留在薩倫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頭上的血條已經見底,臉色沉冷了幾分:“去M國登記結婚證,今天的早班機。”耳尖微微有些泛紅,低低咳嗽了一聲:“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小白,你那麼可愛。”噗,某少年很不合時宜的點評:“於是我那麼想要欺負小白。”
“那是,領了證隨便你怎麼欺負都行。”白垣唇角一動,有些得意洋洋,彷彿這是一句天大的誇獎。
範春無語,白垣你能不能不要臉皮厚到擋子彈啊!
白垣就是暗暗心喜,能被喜歡的人欺負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早上九點的班機。”白垣期待的道:“你會答應我的要求。”
“不會。”範春經過白垣身邊淡淡說道,挑釁的看了白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