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山脈從來沒有外面過來的巫師,無論是石林裡的巫師,還是靠近大海的巫師,還是需要走到全是沙子包圍,只有中間是一個有山有水的神秘地方,這裡的巫師都是從血巫族裡走出來。”
吳熙月聽到大巫師的聲音很輕地飄來,這本應該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然而他卻說得很自嘲,更有種不屑在裡面。
丫的!這廝究竟有多討厭血巫族?
嘴角彎起,吳熙月笑眯眯道:“所以,他們是相當不甘心蒼山山脈裡竟然還有外面來的巫師,誓必要把我這個外來巫師打擊到遍體鱗傷,最好是永遠沒有辦法抬起頭是吧。”
“沒錯,血巫族的巫師從來不是什麼大方的傢伙,包括我也是一樣。所以……”細長修目抬起,黑幽地眸子裡有一束火紅在跳動著,好像是周邊的一切連同他自己都是燒燬。
吳熙月眉心一跳,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在心裡閃過。
眼睫微垂,從容笑起,“我怕到時候打擊到的會是血巫族。”
“在這裡,只怕只有我一個巫師希望你把血巫族的巫師全部打敗。”大巫師接話很快,壓著嗓子涼薄的笑裡有著壞壞痞痞的意味。
吳熙月側頭,清亮清亮的眸子看著他,緩緩地……慢慢地笑了起來,“我想我應該不會輸。”
“巫師月,你跟我們薩萊巫師的關係真是很好。你們是在說滿達巫師的骨橫吹是不是很厲害呢?接下來,不如讓我們血巫族見識一下巫師月的竹笛,不知道巫師月肯不肯?”大族長已是笑容滿面起來,血巫族的巫師是從來不會被打敗,一個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來的女巫師……哼!能有什麼本事!
吳熙月道:“現在讓我立馬做出支竹笛怕是不行,不如讓滿達巫師把骨橫吹借我一用吧。我想,我應該是能吹出來。”
她一說完,好幾道嗤笑已經響起,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在笑她的無知。
只要薩萊的笑意深了許多,幽黑的眸子微動著將視線掃過坐在火堆邊的巫師們,……還有幾個巫師沒有回來,他們還在外面宣揚自己的厲害吧。
巫師們把全是嘲笑的目光都在了女巫師身上,骨橫吹在滿達巫師學會後,他們已經試著去學了,結果沒有一個巫師可以吹響。連他們都沒有辦法吹響起來,一個女人又有什麼本事能吹起?
滿達巫師非常大方親自把骨笛送到吳熙月手裡,臨了還說道:“你是女人,就算吹不出來我們也不會笑。”
其實,在吳熙月眼裡這真是一場白痴都不能再白痴的比試了……,吹笛子算什麼本事啊!憂傷了……。
無論她怎麼吹,吹出來的笛音也是要比滿達巫師吹出來的不知道要好聽多少。因為只有五個音孔,吳熙月吹奏時不得不臨時改音。
饒是如此,也讓這幫子原始巫師們森森震驚到。
掌聲適如時的響了起來,是薩萊拍著手掌站起身,“大族長,我早說過巫師月不是一個簡單的巫師,她啊,還有更多的本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
吳熙月不想再在血巫族裡停留,把骨笛送到滿達手裡,目正色厲對他們道:“不知道各位巫師還有什麼本事,請在今晚全部使出來。我巫師月不能在血巫族裡留太久,現在蒼山山脈所有部落已經進入沒有水喝的災難,我需要儘快趕回去把水源解決才行。”
一直高高在上的巫師們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們是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挑釁威嚴過。幾位老巫師亦是陰沉著臉,蒙措烏巫師遂先開口,“你聽薩萊說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廣,海有多深,為什麼你會說地是圓的?天上的除了有太陽,月亮還有別的存在?”
吳熙月都要笑抽了……,巫師們再怎麼厲害,面對這些深奧問題也是一籌莫展呢。
眸色微正,吳熙月沉道:“天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