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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關機。

陳揚倒在地上,他叫了他幾聲,沒有反應,地上很大一灘血,全是從頭部流出來的。夏遠還來不及驚慌,院子裡的槍聲就停了,他聽到有人正從樓梯上走上來,腳步匆匆。

夏遠果斷地站起來,陳揚的槍在另外一個房間裡,他趕不及去拿了。桌子上放著他的器械包,他從裡面摸出一把手術刀站到了門後,刀柄冰涼,他的手卻很熱。

四五秒鐘過後,一個人走了進來,夏遠這一輩子從未這麼迅速有力過,趕在他回頭張望之前從背後勒住了他的脖子。槍聲響了,子彈打在地板上激起一溜煙,男人一肘打在他的肋骨上,夏遠悶哼一聲,手起刀落。

血濺出來的時候夏遠還沒意識到自己殺了人,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凌亂的槍聲,他一回頭就看見阿銘撞門進來,身邊跟著兩三個人,好像都掛了彩。

不等阿銘問,他就去陽臺架起陳揚,不管死活就拖著往樓下跑,手裡一直抓著那把手術刀。阿銘的車開的像子彈,不停地轉著彎甩開後面的車和人,驚心動魄到了極致夏遠反而麻木了,既不覺得驚懼也不覺得擔憂,夢遊一樣看世界天旋地轉。

等到終於安全了,夏遠才像突然想起似的,伸手摸了摸陳揚的頸部。下頜角下內側一根動脈跳得激烈,夏遠鬆一口氣,心臟才後知後覺地亂跳起來,一頭冷汗涔涔。

手裡的刀不下心劃了自己一下,夏遠低頭看見自己手裡拿的東西,突然跟被火燙了一樣把刀遠遠扔開。手上的傷口不大,但割到了示指橈側動脈,血小溪一樣嘩嘩奔流,洗掉了粘在手上別人的血跡。

子彈沒留在顱內,夏遠給他簡單處理了傷口,陳揚在地下室裡發了三天的燒,終於開始好轉。夏遠一直不清楚陳揚到底傷在了哪裡,但總體來說腦也好、神經也好,功能似乎都沒什麼毛病,要說哪裡不正常,恐怕就只有陳揚開始間歇性低血壓,但搞不好又是心臟的毛病。

夏遠總想著讓他去醫院做一次檢查,但整整一個月他們都像老鼠一樣躲藏在地下室,直到陳揚謀劃著名東山再起。

那段日子的動盪更甚,夏遠在晚上基本不敢閤眼,就算睡著了也很淺,每隔半個小時就得睜開眼睛,確定身邊的人還在呼吸,才能再睡上一小會。

又過了一年半,陳揚終於收復失地,讓林勇在88樓頂跳下去摔成一灘肉泥,一切算是初步平定,然而夏遠也好,陳揚也好,都絕口不再提隱退的事。

越老越俗的話反而越有道理,像是騎虎難下,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類的,兩個人過了幾天貌似平靜的日子,夏遠終於又重新拿起了書。

那兩年的考試他都沒有去,近三四年不碰專業,荒廢兩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在書本上。某一天晚上,夏遠偷偷爬起來,從器械包裡摸出一把手術刀,才拿到手裡,手就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他把刀放下,手恢復正常,再拿起來,又抖。也不覺得心慌也不覺得異樣,就是手篩糠似地抖,刀片在手裡舞出一片寒光。

他瞞著陳揚去做了心理諮詢,他也好,諮詢師也好,都認為沒什麼問題了,可碰到手術刀,手還是照抖不誤,拿其他器械則一點事都沒有。不知道是第幾次嘗試之後,夏遠終於發了怒,把桌子上的東西在暴怒裡全掃到地上去,然後門吱嘎一聲開啟了,陳揚站在門口看著他,沉默裡一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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