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主動攻擊的人。所以,在穿越樹林的路上,我不斷說著各種好笑的,不好笑的,素的,葷的,只要是能夠統稱為笑話的玩意。可惜,除了黑大個傻乎乎的大笑和允珍無憂無慮時不時的輕笑外,陳碧琪和堅持要扶著她的海倫卻是一直保持著比聯合國大會更加凝重的肅穆。
好吧!我承認,我放棄,對於這兩個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人,我放棄了。我還是想著允珍好了,我看著允珍那純真的笑容,不覺也笑了起來。要不,什麼時候我化身為大灰狼,把小紅帽正式給吃掉?
“不準!”那兩個女人忽然齊聲衝著我喊道,似乎是看出了我的腦袋裡面的想法。
我心虛的笑了笑,“什麼不準啊?”
“不準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兩個女人分頭說話,卻在空中合稱了同一個聲音。用不著這麼配合吧!
兩個女人同時住口,互相對了一眼,又彼此陷入了沉寂,似乎像是被薩滿法師施了禁言魔咒似的。
我聳了聳肩膀,卻又引起了一陣疼痛,只好咧了下牙齒,正正經經地走我的路了。
腳下的樹葉被我們踐踏地沙沙作響,允珍忽閃忽閃地眨著眼睛。把玩著透過樹葉縫隙撒下的月光。我們裡面,最快活的就是她了。
“快走!”山姆時不時會踢一下那個走在前面的印尼軍人的小屁股,然後大聲呵斥著。
據那個印尼軍人招供,翻過這片森林,再翻過一座小山頭,就會看見一座小型的軍用機場。
雖然那個軍人說的言之鑿鑿,我地心裡卻總是有些疑惑。因為我曾經留意過他的手掌。白白嫩嫩地,完全不像是一個當兵的人。而且他還會說熟練的英語。要知道,這一路上,我可是見過了不少大兵,除了那些當官的,很少有士兵可以這麼熟練的用外語談話。
可是,看起來他又不像一個軍官,因為凡是在軍營裡呆過的。總是會有一股陽剛之氣,說陽剛之氣似乎土了點,那通俗點,就是會看起來很猛。這點是我在荷蘭軍營裡的親身體會,不管你長地多麼秀氣,只要來到了軍隊這個大榨欄中,自然而然就會被同化。
可惜,這個印尼軍人雖然五官粗俗。卻總是會給人一種很陰柔的感覺。而且他為我們帶路的時候,總是會不知不覺的向著我們偷看著,那種眼神,就像,就像是毒蛇正在盯著他的獵物,伺機而動。
一旦到了目的地。一定要把他先做掉。並不是我心狠手辣,實在是處在這種環境裡,我根本就無法去相信一個前一刻還在開槍打我的印尼軍人,此刻會變成一個跟狗一樣溫順的乖寶寶。
我們走一段,我都會提議休息一下。每過一段時間,陳碧琪地嘴唇就會愈發蒼白,看著這個,我的心裡也就愈發難受。陳碧琪的臉色很差,那道結了痂的傷疤像條醜陋的蜈蚣般旁據在她的眉腳。
一路上,我們都儘量避擴音起她地傷疤。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幾乎是她人生的一半價值。而她,卻為了我。犧牲了自己可能是最重要和寶貴的東西。
這是我欠她的,我一定要清還這筆債,無論代價是什麼。
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們終於越過了那個軍人所說的山頭。
站在山坡上,向著下方望去。在山坡的平地上,靠近海邊,確實建築著一座機場。不過,說是機場似乎有些過於高抬它了,充其量,這也只能算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型軍用飛機中轉站。
機場的四方閃射著探照燈,幾塊整出來的平地被當成了停機坪來使用。上面停靠著幾架小型的軍用貨機,也幸好是貨機,如果是戰鬥機之類地,我可想不通憑著那侷促地空間,要怎樣塞下五個大活人。
我們下了山坡,在山坡中段,我們也終於看清了整個機場的全貌。
機場地跑道應該是用壓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