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維持,是以便接了李桀這生意?可他為何會找上你?尚有,你方才說,他在臨近芳城的荒野方尋你買賣的,那既然如此,他為何偏生要你替他將人運來,而不親自運來。”
“你問我,我問何人,”鋪主聳肩道,“你去問他啊。”
“你不知?”晏蒼陵摸著下頷,笑得詭異,“我方才似乎未告訴過你,這燭火中被我下了藥。”
“什麼!”鋪主拍案驚起,抖著手直指晏蒼陵,“你……你竟然又下藥!”
晏蒼陵只笑不語,淡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飲一口,旋著茶杯怡然自得:“說是不說,隨意你。”
“你混賬!”鋪主怒得頭頂都冒起了青煙,抖著手指半晌,竟然一將手指收回,揩在了自己的眼角,低聲嗚鳴,“你害我拉肚了數日還不夠,還將我的棺材鋪給燒了乾淨,你如何賠我!唉,世人皆說朝廷中沒有好人,天子如此,你也如此,虧得我看錯了人。”
晏蒼陵聽這一哭腔,雞皮疙瘩都在顫抖,發覺同這鋪主說話,頭都疼成了兩個大:“廢話少說,你若老實將你所知的一切道出,我非但會賠你的棺材鋪,尚會資助你。”
“此話當真?!”鋪主雙眼一亮,吸溜一聲便將鼻水給吸了回去,抬手揩了揩餘下的鼻水,把髒手朝外甩了甩——這動作沒少將晏蒼陵噁心到反胃。
晏蒼陵嫌惡地偏開眼去:“你快說,我沒心思同你耗。”
“好好好,”鋪主笑得嘴角都咧了大開,方才還哭得淚眼汪汪,這會兒功夫便破涕為笑,將椅子一搬就往晏蒼陵的身邊湊,眼珠子溜了一圈,神神秘秘地抬手擋在自己的手背上,小聲地,一字一頓地道,“其實……”
“嗯。”
“其實……”
“嗯?”
“其實……我也不知。”
“……”
晏蒼陵一掌拍向鋪主,鋪主便如落了水的魚,一下子就滑了出去:“誒誒誒,你可甭說話不算話,方才你說,我將我所知的告知你,你便賠我銀錢,我知的便是那麼多,別的可都不知了。啊!”看晏蒼陵發火了就要揍人,鋪主抱頭鼠竄,仗著一身輕功在房內東奔西跑,“是了是了,住手住手,”他抬手擺向晏蒼陵,大口喘了喘氣,看晏蒼陵沒有再上前來的動作,便壓了壓驚道,“我還查到了一事,唔,興許對你而言有些幫助。嗯,那被賣之人聽聞名喚季臨川,是一官家的親眷,好似惹了上頭的什麼人,以致被人送到品芳閣賣。至於李桀為何要假借我手來賣人,啊啊啊,應是!應是李桀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私賣他人的身份而為之。啊啊啊,別追了!”
“他惹著了什麼人!”砰地一聲踹門聲落,一人怒氣衝衝地衝進了房門。
晏蒼陵一頓,身形一快,恰好攔住了鋪主從開啟的門扉逃走的前路:“想逃去哪兒,若不將話說明,你的同伴我便一刀殺了!”
鋪主登時老實了,灰頭土臉地停住了腳步,蔫蔫地垂著頭走回,看向到來的倆人,訝異了一瞬,指著季臨川便道:“咦,你不是那個被賣的人麼,喲,瞧你這臉紅撲撲的,敢情在這兒過得還不錯呢。”
季臨川偏過了眼去,不發一言,而季崇德則是一把火燃到了頭頂,衝到那鋪主的面前就噼裡啪啦地道:“你方才所說的什麼,什麼被賣,什麼惹著了人。”
鋪主被季崇德給嚇了一跳,揪開他的手,就溜到了晏蒼陵的身後,拿手指戳了戳晏蒼陵的後背:“誒,你可得護著我誒。”
晏蒼陵眉心一沉,無奈地搖首。方才為免這鋪主逃跑,他的注意力皆放到了鋪主的身上,渾然未覺季臨川同季崇德到來,而今他們的談話卻被這兩人聽了去,真不知季崇德會如何想。
“爹別問了,”季臨川默默地抬首,對上晏蒼陵眼底的擔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