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獸宗的印記就深深鐫刻在梭體上,彷彿燃燒著某種暗紅色的火焰。
糰子輕盈地掠過連綿起伏的沙山,圍繞著那艘浮空飛梭上下打了會轉兒,又遠遠地飛了回來,在蕭子白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下子撞進了唐臨的體內!唐臨輕輕抬手,一團熾白的火焰在他的掌心中綻開,又被悄無聲息地掐滅。火屬靈力在他掐滅火焰的那瞬間爆開,懸浮纏繞在唐臨的身周,將他裹成了一隻耀目的光繭。
唐臨對著蕭子白眨眨眼,身周那層火屬靈力組成的光繭剎那被他盡數融入體內,一雙金紅交雜的羽翼驟然從唐臨背後撐開。
——他長出了一雙翅膀!
那翅膀純然由火焰組成,每一根細小的翎羽上都閃著爍爍的光華,唐臨不怎麼熟練地揮動了一下翅膀,璀璨的火焰自翅羽間點點如星光般飄灑下來,不等落到地面,就已然化作了純粹的靈力,重新被唐臨納入羽翼之間。
蕭子白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深恨自己並不能長出一雙冰翼。
唐臨眼神微轉,已將蕭子白的神色看在眼中,於是他頓時覺得當初為了救人、填鴨似的填了那許多“化人法門”也不是全無用處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輕輕一振羽翼,“唰”地一下遠遠飛到了天際。
被毫無疑問地留在了原地的蕭子白:……
感受著蕭子白心中油然而生的幽怨,唐臨心情愉悅地決定不去計較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了:反正現在想想蕭子白說的也並不完全錯,那場戰爭裡的確也死了不少人族的大能。仔細一估算,人妖之戰中似乎沒有哪一方成為真正的贏家,人族漸漸式微,妖族苟延殘喘,連這個世界本身也受了重創。
所以當初為何要打這一戰?為了爭奪資源?兩族氣運所在?可是從戰爭的結果來看,妖族固然是敗了,人族卻也並沒有達成所願。
唐臨沉思著飛到了浮空飛梭不遠處,看著那龐然的飛梭緩慢地停靠在沙地上,他按捺下心中的好奇,打算去見一見此次御獸宗帶隊前來的長老順便歸個隊,卻突然發現蕭子白正歪歪扭扭地御著劍向他飛來。
……築基三重就御劍?這會不會太勉強了點……
唐臨詫異地一拍翅膀飛到蕭子白身邊,問他道:“你怎麼了?”蕭子白生澀地操控著腳底的飛劍,勉強分出份心神來回答唐臨:“我就是過來問你一下……糰子到哪去了?”
喲,終於想起來我了?唐臨挑挑眉,滿含深意地回答他道:“糰子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了。”
蕭子白滿臉茫然:“……哈?”
唐臨也不多解釋,直接拍拍蕭子白肩膀,晃晃悠悠地飛走了,蕭子白訥訥地摸了摸被唐臨拍過的那半邊肩膀,在空中呆滯了片刻,然後“撲”地一聲,大頭朝下栽倒在了茫茫沙海里。
悄悄用餘光目睹了這一切的唐臨:“噗。”
他飛過去把蕭子白從沙子裡扒拉出來,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蕭子白微微漲紅的臉。唐臨輕咳一聲,給蕭子白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沙子,安慰他道:“御劍飛行這種事呢,剛開始的時候難免不夠熟練,沒關係的,多飛飛就好了。”頓了頓,唐臨又撫慰地說了句:“築基三重能夠飛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真的。”
蕭子白羞愧欲死,恨不得把自己鑽進沙地裡,同時再一次堅定了要早日追上唐臨腳步的決心。
唐臨卻不知道他的心理,還好意地送了蕭子白一程,把他送回了凌山劍宗的星河梭附近。完全不曉得這樣一來蕭子白更加羞愧了,感覺自己百無一用,從此更加苦練不綴,他只是下意識地仍然把蕭子白當做一個孩子那樣疼愛,時時忘記了他已經長大,已經不滿足於託庇在唐臨的羽翼之下,甚至還希望自己可以反過來保護他。
於是晚上時唐臨悄悄地控制著鳥身鑽出御獸宗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