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沒有人找我們麻煩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迷失在這樣的城市,是痛苦的火上澆油的城市。
可是肖承乾不緊張,他只是不停的催促我:“承一,快點兒想個辦法啊,到這裡來最大的目的是為了解決湖村,第二目的是為了找到你師祖留下的線索,至於第三個目的,是為了你師父留下的線索,你清楚的啊!”
“我是清楚,你用得著一遍一遍的提醒我嗎?”我的心情有些糟糕。
“廢話,提醒你,就是想告訴你,莫說辦這些事兒了,下一步再不知道怎麼辦,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這個城中,最後變為怨魂,還是厲鬼都不好說。”肖承乾很乾脆的蹲在了一處類似於客棧的建築物地下,說話的神態有些老神在在。
“不是說過大家不要太過依賴我,我也放手讓大家去飛嗎?”我看得氣結,估計刺激了肖承乾一句。
“別找藉口,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得領著大家,但不必凡事親力親為,要充分的信任。。。”肖承乾估計後面還有大家倆字兒沒說,但此刻他的神情已經變了,朝著他對面的建築物望去。
這座鬼城很是奇怪,明明大街小巷裡都是一群群瘋子一般的厲鬼,但是城中修建慢了充滿古風的建築,該有的功能建築一件兒不少,還有許多類似於民居的地方,肖承乾的對面就是一棟民居。
民居不高,就是木質結構的三層樓而已,和這鬼城的風格也是一致,全黑色的,肖承乾的目光就落在了這麼一棟民居上。
“是不想與我鬥嘴了,所以轉移注意力?”我不明白肖承乾這突如其來的沉默是什麼意思,但心中卻燃起了一種叫希望的東西,莫非這小子真的發現了什麼?
這樣想著,我的目光也順著肖承乾的目光望向了那棟民居,民居的門口,有三五厲鬼在做著毫無理智的爭鬥,或者痛苦的嚎叫,與街上別的厲鬼別無二致,二樓看不清楚,但是在三樓的屋頂上卻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看起來,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它就這麼落寞的坐在屋頂之上。
隔著十米左右的高度,我就清楚的看見,和那些厲鬼癲狂的,痛苦的發紅的眼光不同,這個小孩子的眼光裡是一種寂寞無奈,夾雜著一種稍許痛苦的眼神。
再準確的說,它的眼神顯得它比那些厲鬼要清醒的多。
在有目的的情況下,鬼是最會‘撒謊’的一種存在,騙你當替身,騙你去死救贖它的仇恨,實在不行,它會刻意的製造不存在的恐怖,生生的折磨你。
但是在這種沒有明確的目的下,鬼卻是最真誠的一種存在,因為它的任何情緒,甚至一舉一動,都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在新城這種‘**’發洩的城市,根本就無須掩飾。
“你也發現了?”肖承乾嚴肅的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
在一個冤魂厲鬼的世界,忽然出現一個相對乾淨,沒被怨氣控制的清醒鬼物,那倒是一件兒奇怪的事情。或許,我們的轉機就在這個小孩兒身上。
“喂,可以下來說話嗎?”我大聲的對著那個小孩喊到,卻不想引起了民居前幾個厲鬼的注意,按照這裡的沒有規矩的規矩,它們毫不猶豫的朝著我們撲來。
我沒有動手,只是看著那個小孩,而我身邊是慧根兒和肖承乾動的手,慧根兒的手上有一竄兒念珠,肖承乾的手上是一柄銅錢拼接的法劍,只是一瞬間,那幾個厲鬼就慘嚎著退去了。
它們是沒有理智,但是靈魂被打痛了,它們還是知道退卻,畢竟就算是被怨氣控制,它們也比動物聰明一百倍。
而肖承乾和慧根兒也沒有下殺手,剛剛發現了一點兒轉機的希望,沒人願意破壞這暫時還相安無事的局面。
在我喊話以後,那個小孩一開始只是淡漠的看了我們一眼,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