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有些心疼的回握住他稍顯冰涼的手:“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一直陪著你。”胤祚看恩和,眼眸璀璨溫暖,盛滿了溫情,說不出的柔和溫暖。
胤禛回了府,去正房見了舒雲,舒雲大抵也聽到了風聲,迎著胤禛進去給他倒了茶水,在他身旁坐下輕聲詢問:“六弟妹和孩子沒事吧?”
胤禛喝了口茶才道:“沒事。”頓了頓接著道:“你明個專門過去看看就是,有空再進宮一次,看看額娘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舒雲應了一聲。
內造青花瓷的茶碗被胤禛握在手裡轉了幾圈,暈出的熱氣讓他面龐都有些模糊,沉默了好半響他才跟舒雲道:“在軍營的時候我寵幸過一個叫做薛止的軍妓,我也專門查過,她自始至終也只侍候過我一個人。。。。。。。”
舒雲面上不見急躁不見意外,一絲胤祚不想看到的表情都沒有,依舊柔和淡然,認真傾聽,彷彿胤禛是在說著她極感興趣的話題,胤禛不自覺的放鬆了很多:“她身懷六甲,又被人救了回來,我在外頭置辦了個宅子,將她先養著,也就三個月她就要生產。”
胤禛思來想去這事情還是要跟舒雲說,不論這孩子以後是要留在府內,還是要做其他打算,後宅之主舒雲都不能越過。
舒雲將胤禛手裡的茶碗接過,給他添了熱茶又遞給他,才不徐不疾的道:“爺的子嗣是不能流落在外,爺這樣做是應該的,爺如今應先給薛止脫了賤籍,在給她尋一個妥當的身份安置,若這事情並不是鬧的人盡皆知,大可以說著是咱們府上外頭莊子上的格格,有了孕咱們也知道的遲,若有人知道薛止姑娘的身份,且不少,爺就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她說的條理分明,又為胤禛做了極好的打算,胤禛便覺得自己找舒雲是找對了:“若不然,等她生產的時候便去母留子,在把孩子給個身份乾淨的人養著。”
舒雲握著茶碗的手緊了緊:“這種事情,便不是我能隨意置喙的了。”
胤禛很滿意和舒雲的談話,自然的就留宿在了正院。
薛止坐在窗前看著天上大而明亮的月亮,淺淺的吟歎:“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她哀嘆一聲,身邊的丫頭就勸她:“夜深了,姑娘身子重,歇了吧。”
薛止摸著自己的肚子,微微攢眉,不自覺又落下了淚,自從十歲家中忽逢鉅變,她嚐盡人世辛酸,若不是機緣巧合,她又哪有命懷了這麼個孩子,又能這麼安逸的養胎?聰慧如她越發知道,她若生下孩子,必定不能留下性命,為了孩子便是死了也甘願,但到底意難平。
她叫丫頭收拾筆墨:“我寫幾個字就睡。”丫頭不敢怠慢只能按她的吩咐做。丫頭又不識字,也不知薛止在帕子上寫了什麼東西,但又覺得不是什麼緊要的事,就丟在了腦後。
薛止在帕子上寫好字,就放在了身上,等到侍候的人歇下便將帕子摺好,塞在了她身上唯一一副空心鐲子裡面,若有機緣,但願孩子能知道一切。。。。。。
段氏正在給太后抄寫佛經,有太監捧著個紫檀木的盒子進來,宮女入畫在段氏耳邊低語了幾句,段氏卷唇輕笑,滿室生香:“端過來我看看,九阿哥送了什麼東西?”
太監應了一聲,忙將盒子捧到段氏跟前,入畫開啟盒子,段氏看了一眼,眼眸裡盛滿笑意:“他到是有心了。”她伸手把玩著盒子裡的珠寶吩咐跟前的太監:“東西我收下了,你去跟九阿哥說‘原本就是他不囑咐,我也是要盡些綿薄之力,只是如今東西他即送來了,我若不收到顯得生分,讓九阿哥覺得我不是誠心幫忙,因此我才收下’。”太監忙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她將個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拿在手裡看了看,隨手就賞給了身邊的入畫,入畫大喜,忙謝恩,段氏淡淡的擺手,起了身出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