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候確實沒有胤祚對孩子有耐心,也因此看見胤祚教育孩子,她總是從心裡會有一種滿滿的幸福感,這便是家。
72南巡
王氏才走;安哥就被挪到了偏院,侍候的人不但少了,還不經心;恩和抱著桃子突然進去;嚇的那些正坐在院子裡嗑瓜子的丫頭都跪下磕頭;亂哄哄的院子一下子靜悄悄了起來;恩和冷冷的掃了一眼;轉身給鄒峰說:“我也插手一回孃家的事;這些人你帶下去;全部給換了;讓管事的立馬挑了人給送過來,以後這裡還有人敢怠慢安哥;我只問他。”
鄒峰應了一聲是。
恩和也不管外頭的人磕頭求饒抱著桃子進了屋子;放下桃子牽著她往裡走,安哥的奶孃陪著恩和一起進去:“都說大爺要娶新奶奶,以後少爺就是新奶奶的心頭刺,底下的人越發不把少爺當回事,處處怠慢。”她說著想起這些日子來的心酸又擦眼淚:“姑奶奶大發慈悲救救少爺吧。”
桃子轉頭看著奶孃,似乎有些疑惑,拉了拉恩和的裙子,恩和低頭對著桃子明亮純淨的眼,摸了摸她的腦袋:“舅媽沒了,安哥沒了娘,大家都怠慢他,我們去看看。”看桃子實在走的慢,又抱起了她,桃子聽話的歪在恩和的肩頭,緊緊的摟著恩和的脖子。
安哥有些發燒,還在自己的小床上昏睡,大抵自來跟恩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恩和到了他跟前他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這孩子有一雙很平靜清澈的眼,看著恩和的時候讓恩和覺得莫名的心酸,恩和放下桃子抱起了安哥,安哥便緊緊的依在恩和的懷裡:“安哥想姑姑了。”恩和摸了摸安哥的小腦袋,讓奶孃端了熱水上來餵給安哥喝,又給裡面加了些空間的水,喝了水恩和就靜靜的抱著安哥,也不知道該給孩子說些什麼,抱了一會安哥就安靜的睡著了,也沒有先前那麼燒,恩和稍微放心了些,安置著他睡下,自己起了身,奶孃千恩萬謝,一直將恩和送出了院子。
恩和抱著桃子,桃子還在轉頭看安哥的院子:“哥哥家裡去。”她意思把安哥帶到自己家裡去,恩和笑著親了親女兒的面頰:“但是這裡才是安哥的家。”桃子也不明白,但她似乎明白了其他一些東西,一直緊緊的摟著恩和的脖子。
費揚古已經完全閒賦在家,又閒不住總是外出,這會剛從外頭打獵回來,聽說恩和過來了,便進了後院,到正院的時候琪琪格正在跟恩和說話:“你當了福晉架子一下子大了,孃家的下人說換就換。”
聽著費揚古來了,她立時就停了下來,費揚古進來笑著道:“今日到有空過來,走,跟阿瑪下兩盤棋!”
恩和笑著道:“安哥生病我過來看看,見院子裡的下人怠慢就給換了,額娘這會正不高興呢,阿瑪幫我勸勸額娘。”
琪琪格的表情有些僵硬。
費揚古的眼眸深了深掃了一眼琪琪格:“這有什麼,你是咱們家的女兒,下人不聽話換了就是。”
恩和抿嘴淺笑。外頭玩著的桃子被抱了進來,笑著要費揚古抱,費揚古很是高興的抱起了桃子,又叫著恩和去下棋。
琪琪格看著父女兩出了屋子,又想著自從費揚古閒賦在家,她在外出身份地位都大不如從前,如今想要給辰煥找個更好一些的續絃似乎都極其困難,她深深的疲憊了起來,寶音過的不好又總想回來,一回來就向她哭訴,她的日子也過的很是煩躁。
費揚古抱著桃子坐在腿上跟恩和下棋,桃子很安靜目不轉睛的看著大人下棋,恩和又隨意的跟費揚古閒聊:“阿瑪這一生最難忘的是什麼事?”
費揚古沉默了很久,連手中的棋子都忘了下下去,半響才道:“去雲南剿滅作亂的賊子,那次實在是九死一生,畢生難忘。”
恩和笑著道:“因此回來才蓋了個竹樓?如今又給了女兒,以前裡面住的是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