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巧如意端著一盆血水急匆匆的走出來。
蕭瑾瑜瞧著如意手中之物,說不清楚心裡是何種感覺。
“這是怎的回事?熙昭儀怎的出了如此多的血?朕叫你們來是有何用!”
有些忍不住的開口厲聲責問道。土圍介技。
如意一聽,慌忙跪下,福身一行禮,開口回道:
“回皇上,娘娘現下,娘娘現下有些使不上力,彷彿有些。有些不太好。”
蕭瑾瑜聽罷,朝著跪在那裡的張之其開口質問道:
“朕平日裡養著你們是有何用!今日熙昭儀和她腹中之子若是有任何閃失,朕定不會輕饒你們!”
張之其帶著幾人趕忙叩首,有些顫抖的回道:
“皇上恕罪。微臣定會竭盡全力保住熙昭儀娘娘腹中之子。”
“朕要的是她們母子皆平安!”
蕭瑾瑜看著張之其,最後開口說道。
而坐在那裡的一眾嬪妃聽在心裡卻甚不是滋味。
上次明貴妃產子之時,聖上是何種的態度,眾人心裡皆記著。
如今再瞧著對沈安容這一胎,皇上全程坐在這裡,甚至還對著太醫動了怒。
便可知兩人在聖上心中的份量有何不同。
聽完蕭瑾瑜的話,林燕婉的神色更是暗了些。
倒有些慶幸今日便發作了,若再拖到日後,瞧著聖上對這個熙昭儀的態度……
心裡冷笑了一聲,抬眉,臉上又掛上了那般擔憂的模樣。
屋內的沈安容感覺已經沒有了什麼知覺,全憑著意識再聽著金嬤嬤的指揮。
呼氣吸氣,使勁松勁,沈安容覺得全憑著自己僅存的意識去一步一步的按著指揮動作。
漸漸的。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而坐在殿內的蕭瑾瑜聽著金嬤嬤的稟報,心裡卻是一緊。
“啟稟皇上,老奴有一事不得不向皇上請示。”
金嬤嬤跪在地上,異常平靜的開口說道。
這些事她見得多了,嬪妃產子。
只是如今熙昭儀這一胎有些早產,可奈何且如今熙昭儀身子太過柔弱,已經昏了過去,致使腹中之子不能順利產下。
因此現下,她必須向皇上稟報一番。
蕭瑾瑜看著跪在那裡的金嬤嬤,開口問道:
“何事?你便說來就是。”
金嬤嬤又低了低首,開口應道:
“回皇上,熙昭儀娘娘現下因著耗力太多,已經昏了過去。且娘娘身子本就柔弱,此番孩子又是有些早產,若是最後不得已,老奴斗膽問一句。是要保熙昭儀娘娘還是保娘娘腹中的皇嗣?”
蕭瑾瑜一聽,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保她還是保自己與她的孩子……
自己竟從未考慮過此事。
若是保孩子,那便是說,自己會永遠失去這個有些傻傻的全心全意心繫著自己的女子。
彷彿自己,從未想過失去她會是何般的情景。
若是保了她,皇嗣……還有眾多朝臣的悠悠之口,自己的江山社稷……
蕭瑾瑜一時竟有些答不上來。
嫻淑妃瞧著蕭瑾瑜有些愣住的模樣,心裡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有些慶幸,沈安容在這位聖上心裡果真是佔了幾分。
否則聖上也不會這般糾結。
現下不知皇上會作何抉擇,常佩玖也未做他想。
只是,不論蕭瑾瑜說了什麼,她都有些替沈安容揪心。
越是這般,將來待到這位帝王忘記她時,她更是會……
就這般沉默了片刻,最終,蕭瑾瑜開口應道:
“朕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