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是否在聽著。
“初見熙妃娘娘之時,她還是個未進宮的小姑娘,明朗、清亮的問著我能不能將布匹讓於她。”
林非煜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口,眼神望向遠處。
“她說有緣再見,定會好好答謝我。只是不知。所謂的有緣再見,竟是這樣一般物是人非的場景。”
林燕婉意外地沒有出聲,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林非煜斷斷續續說著的話。
“婉兒,你可知我剛回宮時看見她,聽著她身邊的宮女喊她熙淑儀時,心裡的感受嗎?”
林燕婉從未曾想過,從沈安容未進宮時,林非煜便與她見過。
“如今看著,熙妃娘娘怕是早已忘了曾與我的那段緣分……”
看著林非煜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林燕婉眼神裡溢位了一絲不明不白的情緒。
原來,自始至終。只是哥哥一個人對熙妃動了情罷了。
是誰曾言過,先動了心的人,註定是受傷的那一個。
這是這麼多年來,林燕婉頭一次見著自己的哥哥露出這樣的一面。
“哥哥……無論怎樣,她終究已經是皇上的嬪妃了。”
意外地,林燕婉沒有再那般急切惱火的質問他,而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何嘗不知曉她與我已是陌路人,可是婉兒,你懂那種感覺嗎,我總是忍不住去看她,去關切她的一舉一動。”
林非煜開口,聲音裡滿是無奈。
“那一次冬獵,我看著她滿臉淚水的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甚至恨,恨皇上為何這般!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帝王!”
林燕婉被他的話驚的站起了身,趕忙向四周看了一圈。
見四下無人,才鬆了一口氣。
“哥哥,你是糊塗了嗎!怎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走上前去。奪過了林非煜手裡的酒壺,林燕婉走出了亭子。
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落寞身影,朝著身旁的人吩咐道:
“林統領醉了。去找人將林統領送回將軍府,記住,莫要讓旁的人看見了。”
“是。”
一旁的小滿子應了一聲。便趕緊退去。
剛整理了一下情緒,林燕婉正準備再往壽成宮行去,便看見玉兒匆匆走過來。
“啟稟娘娘,三皇子的週歲宴已經結束了,娘娘您可以直接回裕英宮了,不必再去壽成宮了。”
林燕婉點了點頭。在玉兒的攙扶下往裕英宮回去。
這樣更好,現在她的思緒很是複雜,怕是去了壽成宮也無心與眾人應對。
“娘娘。皇上今晚宿在了……雍華宮熙妃娘娘處。”
玉兒又看了一眼自家娘娘的神色,才喏喏的開口說道。
林燕婉並無反應,今日宿在雍華宮。也是情理之中的。
現下她對於沈安容的情緒,很是複雜,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才是。
沈安容坐在轎輦上,看著前面明黃的御輦,又看了看身邊的兒子,輕輕笑了笑。
一回到雍華宮內。三皇子便開始有些不老實了。
沈安容抱著他下了轎輦,看著站在前面候在他們二人的蕭瑾瑜,三皇子恨不得直接撲過去。
沈安容心裡朝著自己的兒子翻了個白眼,才快步走了過去。
剛走進,還未來得及行上一禮,蕭瑾瑜直接將母子二人攬進懷裡。進了雍華宮殿內。
一旁的奴才都很知趣的低著頭,絕不敢輕易地窺視主子。
看著吉祥和如意滿臉笑容的帶上了門出去,沈安容這才將三皇子放在榻上。
“容兒今日可開心?咱們的三皇子滿週歲了。”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又看了一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