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些不解,今日怎的,太后竟不提那事?
還未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來,沈安容聽到太后又開了口:
“哀家聽聞新晉了一位才人?餘氏?是哪個,出來讓哀家瞧瞧。”
坐在最後面的餘嘉卉身體一顫,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場,太后怎可能放過自己。
低著頭。一步一步緩緩向前走了些,餘嘉卉跪在那裡,向太后行了禮。
“嬪妾長信宮良媛餘氏拜見太后。”
“哦?都已是良媛了?瞧哀家這,後宮有皇后和蕙貴妃打理,哀家不甚過問,竟不知此事。”
說罷,還笑了笑,可任誰看著都是帶著一絲嘲諷和不滿。
聽完太后的話,餘嘉卉心裡一抖,慌忙開口:
“太后娘娘恕罪,是嬪妾未曾先來向太后請安,還望太后莫要怪罪。”
太后面兒上笑容不變,
“餘良媛這是為何,哀家豈是那般小心思之人?莫不是在你心裡哀家竟如此刁蠻可怕?”
餘嘉卉更是心驚,今日彷彿她說什麼都是不對的。
明明是請罪,卻也讓太后生出這些意思來。
思慮了一番,還是趕緊開了口:
“嬪妾不敢。”
太后並未再開口,此刻,皇后起了身,略一福身開口說道:
“母后,餘良媛畢竟是新進的妹妹,還有許多規矩還不甚瞭解,臣妾與眾位姐妹也會時常提點著些,母后喜靜,此番小事還怎勞母后費心。”
太后臉色微變,看了一眼皇后,輕笑了一聲,復而開口說道:
“哀家聽聞,餘良媛曾是倚蘭苑宮女,既是宮女晉位,想來不知道作為一個主子應該做些何事,哀家也是無事,便調教一番,皇后此話怎講?是嫌哀家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皇后一愣,趕忙福身,有些不願的冷淡的開口:
“臣妾不敢。”
說罷起身重新落座。
太后又看了一眼餘嘉卉,繼續開口:
“良媛餘氏,一朝晉封為良媛。哀家念你曾為宮人,不懂如何盡心更好的侍候皇帝,為免你犯了何不知之罪再惹怒了皇帝,思來你便將《女戒》抄上十遍,三日後送於哀家來,哀家瞧瞧。”
眾人一聽,心裡倒吸一口氣。
沈安容心裡不得不感嘆,這太后真是狠。
《女戒》抄十遍?三日時間。就是餘嘉卉手腳並用也不可能寫完。
心裡替餘嘉卉嘆息了一口氣。
怪只能怪誰讓她搶了胡采苓的恩寵呢?
不過這蕭瑾瑜也是夠狠的,明知道自己此番作為會讓餘嘉卉承受何種後果,還是這般。
輕輕搖了搖頭,果然,那個帝王心如磐石,怎會柔軟。
一場請安就在太后對餘嘉卉的變相懲罰中結束。
沈安容由如意扶著,往雍華宮回去。
一路慢悠悠的走著,沈安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輕鬆了。
今日她算是重新亮了個相,想來眾人也明白了,她可不是她們心裡想的那般純善。
如此便好,這是第一步,先擋去那些此前對她動了壞心思的人。
一味的退讓,倒叫她們變本加厲的害她。
現下,她倒是要好好思慮一番那日馬車突然受驚一事了。
“愛妃在思慮些什麼,竟如此出神?”
突然一陣聲音打斷了沈安容的思緒。
沈安容慌忙抬起頭便看見蕭瑾瑜站在眼前,一愣,趕忙跪下。
“皇上萬福金安。”
蕭瑾瑜笑著伸手扶起沈安容,這才仔細瞧見,今日的她似是異常的耀眼。
看著林非煜已經呆滯的眼神兒,孟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