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鴉眾,這個選擇是正確無誤的。
“暫時本王沒有……”
趙弘潤說了半截,忽然想起了那日兵部派人送到他手中的公文,摸了摸下巴,問道:“應康,你可聽說過桓虎此人?”
桓虎?那是誰?
應康臉上露出幾許迷茫之色。
趙弘潤顯然是看出了應康心中的迷惑,解釋道:“此人乃韓國出身的盜賊,去年我大魏聯絡三川部落,欲商談借道一事時,此人在此期間曾率三四百寇騎,夜襲我大魏與三川部落的宿營地,更企圖挾持本王的父皇……”
應康聞言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要知道,別看他們這些隱賊以往平日裡在心情糟糕時大罵朝廷如何如何,或者大罵魏天子如何如何,可事實上隱賊們普遍並不敢與朝廷作對,因此每回朝廷派來圍剿的軍隊時,他們總是躲起來,避其鋒芒。
而如今,聽說那個大盜賊桓虎居然曾率寇騎夜襲朝廷的駐地,甚至於企圖挾持魏天子,應康頓時被唬地說不出話來。
忽然,應康靈機一動,下意識地問道:“莫非是韓國的碭郡遊馬?”
趙弘潤聞言眼眸微微一亮,讚許地點了點頭。
何謂碭郡遊馬?
那是魏國曾經為了打擊宋國所建立的騎軍,名義上是賊寇,實際上卻是受朝廷命令的正規軍,專門做一些魏國不方便插手的事。
比如,當宋國進攻魏國的盟國衛國時,魏國礙於宋國背後的大國齊國,不好自己出動,如此便叫碭郡遊馬軍在宋國境內騷擾、惹事,讓宋國對衛國的軍事行動泡湯。
因此,趙弘潤也曾懷疑過大盜賊桓虎的那一支騎兵,便是韓國那邊的碭郡遊馬,目的就是為了給魏國製造混亂。
“本王亦有類似猜測,不過,本王與那桓虎只碰面過一回,況且只是遠遠瞧見,並不曾說過話,因此,真相如何,本王也無從所知。……不過,無論他是賊軍也好,受命於韓國也罷,總之,我大魏不可任他肆意行事。”說著,趙弘潤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桓虎此賊,本在成皋關境外,但前幾日,本王接到兵部派人送來的公文,言成皋軍圍剿桓虎失敗,桓虎率數百寇騎繞過伊山,從伊山南側潛入我大魏陽翟,於陽翟附近消失了行蹤。……青鴉眾的頭一樁差事,就替本王將桓虎的蹤跡找出來吧。”
聽聞此言,應康表情有些詫異,語氣有些古怪地道:“只是找到桓虎的蹤跡?……事實上,我青鴉眾可以將桓虎或擒或殺,送於肅王駕前。”
趙弘潤聞言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應康,你太小瞧那桓虎了。……以本王判斷,那桓虎絕對要比金勾更加棘手。找到他,跟著他,然後本王派兵圍剿。”
那桓虎……竟會比金勾更加棘手?
應康心中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區區數百騎盜賊而已,他青鴉眾如今有數千人手,明明是輕易就能解決的事。
然而,見趙弘潤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他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抱拳說道:“屬下遵命。”
望著應康離去時的背影,趙弘潤便知這位青鴉眾的首領,心中必定沒將桓虎當一回事。
不過這無所謂。
反正,只要應康在桓虎那邊吃了苦頭,他自然會醒悟,醒悟天下豪傑絕不僅限於他陽夏縣的這個道理。
當然了,倘若應康有本事擒殺那桓虎,這對趙弘潤也沒有什麼壞處。
趙弘潤自然不會去在意他手中的利劍太過於鋒利,他只在意這柄利劍在鋒利之餘,會不會割傷他的手指。
應康離開之後,趙弘潤站在前廳,目光不經意地望向了站在一旁、持劍護衛的宗衛衛驕。
以往,此時站在他身邊的宗衛,幾乎都是宗衛長沈彧,而如今,卻換成了衛驕,這讓趙弘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