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份恩情怎麼能忘。如今小姐早逝,只留下這麼一個孩子,咱們……”
薛父反感地道:“小姐,小姐又怎麼樣?小姐家裡早就敗了,就連小姐的親生父親都不認她,咱們只是拿錢做事的府裡下人,難道還應該替她撫養孩子,你個老婆子就會心慈面軟,回屋去!”
這時避回屋去的水舞聽說父親要把樂遙趕走,馬上又趕了出來。這幾年她和遙遙相依為命,雖然遙遙不是她的骨肉,卻早已情同骨肉,要把遙遙趕走,她如何能夠接受。
當下母女倆就和薛父爭執起來,薛父吹鬍子瞪眼拍桌子踢凳子的,可這事兒母女倆根本難以接受,一家人爭得不可開交,葉小天見狀,說道:“大嬸、水舞,你們不要爭吵了,遙遙跟著我就好。”
水舞紅著眼睛對他道:“這怎麼可以,葉大哥……”
葉小天打斷她的話,微笑道:“沒關係,你和遙遙親,我又何嘗不是,這一路下來,我們早就情同一家人了,是不是?”說著他向水舞悄悄遞了個眼色,暗示她稍安勿躁。
葉小天這句話說的是一語雙關,可水舞這一次卻沒有辯駁。她紅著眼圈看著葉小天,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種要跟他走的衝動。可是……腳下如同墜了鉛塊,這一步。好難邁。
葉小天又轉向薛父,笑吟吟地道:“氣大傷身,大叔偌大年紀了,還是該修身養性的,消消火氣吧,水舞千里迢迢剛剛回家,一家人不要鬧得不愉快,晚輩這就告辭了。”
葉小天說完抱起遙遙就走,水舞的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下來。追到門口,無力地倚在門框上,掩面哭泣起來。
遙遙已經開始懂事了,眼見水舞和她父親的這番爭吵,已經把她嚇著了,一時竟沒有絲毫掙扎。福娃兒根本沒人招呼,不過它是很聰明的,跟定遙遙不動搖,一見和它最要好的小主人走了。馬上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葉小天剛剛走出院門,一絲微笑就浮現在了他的眼中。他來時雖然自信滿滿,不過如果一切順利,之後的事根本不用考慮。真正需要考慮的,就是一旦遇到麻煩怎麼辦,所以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葉小天擔心的是水舞的父親如果是個認死理的方正君子。認準了既已交換婚書,女兒無論如何也不得另嫁。那這事兒還真就不好辦了。人家是水舞的父親,他再怎麼也不能對老丈人用些不妥當的手段。那時就只能從謝家著手。
但是薛父將樂遙趕走的舉動卻讓葉小天看到了希望,薛父絕對不是一個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方正大丈夫,既然如此,葉小天就可以有的放矢,直至達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現在葉小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搞清楚,他不清楚薛父究竟想要什麼。小二百兩的銀子,對一戶普通人家來說已經是一筆龐大積蓄了,雖然他不可能把這筆錢全給薛家,但是哪怕只拿出五十兩做聘禮,那也是尋常百姓人家望塵莫及的,普通人家的聘禮連五兩銀子都勉強。然而薛父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看來這個條件是無法打動他的。
葉小天抱著樂遙登上馬車,心中暗想:“只要你有所求就好,等我弄清楚,管教你把女兒乖乖送我做老婆。”
葉小天把樂遙往車上一放,樂遙才清醒過來,她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猛地跳起來,摟住葉小天的脖子,號啕大哭道:“娘不要我了,娘不要我了,嗚嗚嗚……”
葉小天抱著她小小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別哭了,你娘不在,小天哥哥還在呢,小天哥哥答應你,早晚一定會把你娘接出來,咱們一家團聚!”
樂遙抽抽答答地道:“那老頭兒好凶……”
葉小天笑呵呵地道:“有小天哥哥在呢,小天哥哥本事大,專治兇人惡人!”
樂遙淚眼朦朧地問道:“真的嗎?”
葉小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