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雄渾不少,稍稍運轉,便把這股氣息壓了下來。
這九yīn仙光玄丹也不只是個什麼結構,一旦散出氣息來,原本還有幾分神妙,但不過幾個剎那,這些氣息一合,便成了滾滾不知名的濁氣,青峰壓制了這丹藥,便開始大口大口噴起黑焰,排濁煉氣起來。
這濁氣逐漸散去後,青峰卻發現那丹藥反應比之前還猛烈,那些個氣息往外不停翻湧,依舊形成了濃厚的濁氣,待到這些濁氣遮蔽了這枚丹藥,這反映便又弱了下來,青峰略試了幾次,便猜想這丹藥乃是以濁氣自護,這下青峰可犯了難,這可怎麼煉化?把濁氣煉進經絡氣海?這不是自殺麼?但若要煉那所謂的八十一種仙氣,卻又根本觸及不到。
將濁氣散盡的辦法行不通,青峰便知這丹藥必然不能似平常一般煉化,他思量了一番道:“這丹藥好似個沒殼的水煮雞蛋,我要的是內裡的蛋黃,外頭那蛋白是不要的,既然去不掉蛋白,在上頭開個孔,想必應是可行。”
青峰當下運五行道法中金鐘罩的法門,這金鐘罩乃是護身法門,有些隔絕濁氣的效用,青峰將之變形,煉作空心細針的模樣,直接刺進丹藥去。
這細針初觸那濁氣到沒什麼反應,但一觸及那丹藥內裡,便反應大作,青峰都把持不住外形,扭曲變化一番後,便被那些濁氣吞了去。
“似是一種水木相合的靈氣。”那一針挑到了一些丹藥,青峰憑著這針消融的那一剎那,似是體味出了幾分內裡的玄妙,這一針被毀也是意料之中,他忙又捻出一根,再一刺,這次與之前又有些不同,這金鐘針一進去,並不扭曲,反倒膨脹起來,一下子炸了開來。
“金水相合的靈氣……明明看是同一處,居然有這般變化!”青峰暗暗乍舌,這九yīn仙光玄丹複雜無比,顯然他第二針偏了些位置,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看似插入同一個地方,內裡的靈氣結構卻完全不同了。
這倒勾起了青峰的興趣,他又變化數種法門來試丹藥,一番摸索後終於選中了最合用的那個,便是他的伶仃火。
也是他長久不用,卻忘了伶仃火專克汙穢,這伶仃火他耍得老熟,不過半rì,便將九九八十一種仙氣試了出來,皆是四品以上的靈氣,也就是說,這丹藥裡頭最低也是四種純氣所組,世間這般靈氣極少有,蓋因天地生物若是五行缺一,便有五行生滅的道理將之補足,這些靈氣或是什麼靈種裡頭才有,抑或是後天煉成法門。
這法門一定,青峰便直接將這丹藥扔進了伶仃火裡頭,有這伶仃火煅燒,那仙氣再外洩,也生不出多少汙穢,倒是青峰可以用伶仃火從丹藥裡挑出那些仙氣來。
待到這時,青峰才發現,這丹藥內裡其實簡單無比,哪有什麼丹胎丹衣,乃是八十一條仙氣如線球般雜糅在一起,他這活計只需尋著線頭,將之抽出來。
不過這話說得簡單,待到青峰做時便發現這個丹藥千頭萬緒,也不知取何處才好,他試了幾次,以伶仃火扯了線頭往外拉,但這般卻沒什麼用處,這仙氣他扯不動不說,這線頭極細,伶仃火一裹,不消片刻便會把這線頭給煉沒了,他再小心也不行。
“唔……當初碧鸞說要感悟天地靈氣……莫非,莫非我想錯了。”青峰念頭一轉,卻收了伶仃火,只以神念探入那丹藥內裡,他這神念捻得極細,尋著了一個線頭便探了進去。
“火金木相合……果是這般。”青峰心中大喜,這神念探入後他便以祭煉法器的辦法將一道法力引了進去,之後他這念頭一動,這道仙氣便嗖地一下從丹藥中被他抽了出來。
這一道仙氣一出,便嗖地一下投入了青峰的氣海,化作一道赤金泛綠的篆文,青峰雖不知這是什麼意思,但知道生出這般奇妙的變化定是舒月所望,當下便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