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枝頭上,呂志軍蹲坐在一根粗大的枝椏上,饒有興趣地俯瞰著下方面色焦急的陳周路,此時的後者正面對著一輛因故障而停駐的靈獸車束手無策。
陳周路心內暗自咒罵,這輛靈獸車半途中失去驅動,不只是修理車輛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關乎到能否按時完成仙丹藥材的運送任務,物流之法講究的就是一個迅速準確。
他已經記不清向宗門內的孔華正彙報了多少次情況,陳周路的內心焦慮不已。
忽然間,呂志軍從樹枝上躍下,背後負手,口中含著一片青翠的靈草葉,步伐閒適地走向陳周路。經過他身邊時,呂志軍瞥了眼那癟陷的車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接著悠哉遊哉地繼續前行。
呂志清緊隨其後,同樣以一種洞悉一切的眼神望著陳周路,語氣輕鬆地問道:“這位師兄,車輪破裂了?”
“……嗯。”陳周路看著呂志清明知故問的樣子,無奈地點點頭。
“咱們這村子前後無人煙,這破損的車輪恐怕不易解決啊。”呂志清咂摸著嘴,躬身探頭檢視那癟下去的車輪,搖搖頭嘆息道。
陳周路聽著這話,心中更是憋火,舔舐著乾燥的唇瓣,目光注視著呂家兄弟遠去的身影。越發覺得可疑的是,這裡雖是陽城村的出口,但也已遠離村莊約兩裡多地,而這呂家兄弟卻在此處突然出現,讓陳周路不由得對其動機產生了懷疑。
“你知道老五已經被妖獸抓了嗎?”陳周路高聲叫喊,打破了沉寂。
“五長老什麼時候遭難了?”呂志清一聽此事,頓時驚愕,本能地轉過身來詢問。
“果然是你們兩個做的!”陳周路嘴角抽搐了一下,奮力甩動兩條強健有力的修煉者之腿,追向了逃跑的呂家兄弟。
呂志清與呂志軍見陳周路疾馳而來,立刻施展輕功逃跑。不得不說,在這修煉世界中,腿長對於奔跑的確佔據優勢。陳周路身高一米八五,如同俗語所說,脖子以下皆是腿,他的每一步幾乎相當於呂家兄弟的兩步。
慌亂之下,呂家兄弟逃至一處深溝邊緣,看見足有十丈深的溝壑,額頭瞬間沁出冷汗。陳周路教訓丁鐵柱的故事早已聞名於方圓十里之地。
呂志清抹掉額頭的汗水,低聲對呂志軍叮囑道:“你向東邊逃,我向西邊去,他一人之力,無論如何總能讓咱們兄弟中有一個人逃脫。”
“好!”呂志軍聞聲即應,話音剛落便已向東邊方向奔去。
陳周路根本沒去理會呂志軍,他目光緊緊鎖定著呂志清。呂志清雖然身材纖細,但怎能與修煉者陳周路的速度相比?跑幾步回頭一看,只見陳周路離自己越來越近,呂志清意識到如此下去,即便不被陳周路擒住,也會被生生耗盡體力。
“你還真是跑得挺快!”陳周路一把抓住呂志清的後頸皮,喘著粗氣大聲呵斥道……
"師兄,你追趕於我,我自然唯有疾遁而逃啊!”呂志清癱坐在青石之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譏諷。
"我不過是想向你請教,如今這方圓百里之內無人敢阻我‘靈樞仙運’的飛舟,為何你卻屢次設法攔截?”陳周路手中發力,捏住了呂志清的頸後肌膚,質問道。
"師兄,我何曾有過攔截你的飛舟之意!更別提是我用金針刺穿你的飛舟之輪了!”呂志清疼得面部扭曲,眨眼間瞥了一眼陳周路,辯護道。
"你怎麼會知曉我的飛舟之輪是遭金針所破?!”陳周路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呂志清的頸項,目光銳利地質問道。
"我……我……這不是親眼所見麼!”呂志清眼神狡黠地轉動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答道。
"胡言亂語!若今日你不說個明白,休怪我將你送至寒鐵牢獄與丁鐵柱作伴!”陳周路再度一掌擊在呂志清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