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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女還真有這個想法,便問皇五子:“五哥的意思呢?”
“我不懂,父皇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不過我覺著太子說得有道理。”皇五子一臉懵懂,心裡樂開了花。
昨夜他救下魏紫昭後,魏紫昭一心認定是皇七女和皇太子的惡毒手段,答應與他結盟,願意將手下殘存的力量交給他,扶他上位。唯一的要求就是替她報仇,弄死這倆兄妹。
老皇深深地看了皇五子一眼,淡淡地道:“就依著太子的意思來吧。”
皇七女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
太子忙著去辦大事,皇五子也要跟著離開,老皇卻道:“老五,你留下來陪朕說說話。”
皇五子心跳如鼓,彷彿看到前途一片光明。
榮京城外。
車隊已經走出很遠,白洛洛還揪著一顆心,不時往後張望,何蓑衣氣定神閒:“莫慌,莫慌,他們不會追出來的。”
禾苗遞過一隻竹笛:“阿爹,吹,別理娘那個膽小鬼。”
白洛洛氣急,作勢要打禾苗:“你罵誰膽小鬼?”
禾苗怪叫一聲,爬到座位上站著,緊緊抱住何蓑衣的脖子藏到他身後:“救命呀……娘要打我啦。”
何蓑衣把她護在懷裡,響亮地親一口:“不怕,有阿爹在,她不敢。”
禾苗衝著白洛洛做個鬼臉,把竹笛塞到何蓑衣手裡。
何蓑衣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歡快地奏起了牧笛曲。
禾苗給他打著拍子,一臉崇拜:“爹爹什麼都會。”
白洛洛看了這父女倆一會兒,突然好生心酸,覺著自己就是個多餘的。
她拍響馬車壁:“停下來。”
馬車停下,何蓑衣放了竹笛:“你要做什麼?”
白洛洛紅著眼睛要下車:“給你們父女倆騰地方。”
禾苗好奇怪:“地方很寬,不擠。”
何蓑衣含笑道:“由得她。”
白洛洛眼裡頓時滾落兩大滴眼淚,恨不得當場大哭:“我就知道,你賴著要娶我,就是為了她。”
何蓑衣忍笑:“你不希望我疼愛她?”
當然是希望的,可是……白洛洛沒辦法形容心裡的感受,擦擦眼淚,還是要往下走,反正她就是生氣了。
何蓑衣也不攔她,哄禾苗:“你娘是去方便了。”
白洛洛站在路邊發愣,想哭又不好意思哭,想賭氣跑了又捨不得女兒,一直賭氣站著呢,所有人都盯著她看,許多人上來問她是需要什麼,他們立刻去辦。
到底不是任性的人,她堅持了一會兒,受不了各式目光,怏怏地上了車。
禾苗在吃東西,看到她上來就塞了她一顆糖,何蓑衣則笑著問道:“你去哪裡來?”
白洛洛生氣地道:“去方便!你不是說我去方便了嗎?明知故問!”
“哦~”何蓑衣眼裡滿是笑意,拖長聲音道:“原來你在路旁方便了,禾苗不要和你娘學,不能在路邊方便的。”
白洛洛好生氣,捏起拳頭去打他:“你這個老混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誰在路邊方便了?”
何蓑衣微笑著捏住她的拳頭,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低聲道:“你放心,不管去了哪裡,你們倆都是我的命根子,再沒有人會比你們更重要的。”
白洛洛一呆,掩飾地看向別處,小聲道:“誰在乎這個,你不愛我就走,我又不稀罕你,我是捨不得禾苗。”
何蓑衣好脾氣地道:“是,是,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可以了麼?”
她在擔心什麼,他當然是明白的,但他和鍾唯唯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再見面仍然會覺得很親切,不過已是親情,他分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