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父子,當真是實打實的父子,毋庸置疑。
這見了新娘子,緊接著便是外頭開了宴席,章筠庭陪著眾人到外頭吃飯喝酒,眾人自然又是一番的恭賀玩鬧。
流水的宴席,從晌午的時候,一直到了下晌午,待到晚上時,又是晚宴,吃完了之後,便是鬧洞房。
章府一派喜慶,熱鬧無比,自不細說。
華燈初上,兩個人秉燭夜談,接著說起了這白天裡不曾說完的崇州府命案之事。
盧少業有心想聽沈香苗的見解,到是也沒有絲毫的避諱,將個中詳細狀況,均是一五一十的說與了沈香苗聽。
而沈香苗聽聞了這些之後,眉頭都擰了起來:&ldo;你是說,現如今,已是死了八人?&rdo;
更是感慨道:&ldo;這人,竟是如此兇殘。&rdo;
的確是兇殘的,短短的幾日,有多了兩個喪命之人。
&ldo;兇殘到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此人行兇捉摸不定,讓人頭痛,根本無法預判下一個被害之人是何身份,且手法隱蔽,查不出任何有關兇手的蛛絲馬跡。&rdo;盧少業不由得扶額起來。
古往今來,總有許多的亡命之徒,暴戾成性,殺戮無數,甚至流傳千古的也不乏其數,但到底都是事出有因,被逼無奈才會如此。
但眼下,顯然並非如此。
無分別的殺人,足以可見此人心性不定,這讓整個案子撲朔迷離,也讓整個崇州府人心惶惶,從前晚上不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卻也是天下太平,民心安定,而現如今卻是大家惶恐不安,不到夜晚時便早早閉了門戶,連鋪子也是早早打烊,就連白天裡頭,若是沒什麼事情,許多人也不再上街去,怕的就是一個不小心碰上那殺人魔,丟了自己的小命。
長此以往,只怕崇州府,往後便是人人自危,甚至想逃離那裡。
若是隻有崇州府這般也就罷了,而現如今竟是連那扶風縣也出了命案,手法與崇州府所有命案的手法一模一樣,沒有半分的區別。
如此一來,崇州府的恐懼便會漸漸擴大,到時候只怕是天下不寧了。
盧少業這樣想,越發擔憂,眉頭更是緊鎖。
而沈香苗沉思了片刻的功夫,道:&ldo;此事,到是不妨慢慢梳理,從頭到尾,一個一個的仔細檢視一番為好。&rdo;
&ldo;我也是如此想,連同崇州知府一併仔細查過,巧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可言。&rdo;盧少業頗為無奈道。
&ldo;按理來說,並不該如此。&rdo;沈香苗將託著下巴的手放了下來,拿了那鐵釺去撥弄燃著的蠟燭燭芯兒。
燭火立刻跳了兩跳,燃的比方才更加旺盛,屋子裡頭的光頓時也亮了些許。
但這並不足以照亮兩個人心中的陰霾。
反倒是讓盧少業越發臉色陰沉:&ldo;的確如此,蒼蠅飛過尚且有聲,石頭落水尚且有波紋,可這些命案,卻是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倒像當真是被那鬼魂鎖了命去呢。&rdo;
第1150章 舊疾發作
&ldo;你相信鬼神之說?&rdo;沈香苗笑了起來。
&ldo;自是不信。&rdo;盧少業搖頭:&ldo;不過都是以訛傳訛,或者裝神弄鬼罷了。&rdo;
&ldo;既是不信的話,那你覺得查不出來線索,究竟為何呢。&rdo;沈香苗笑問道。
&ldo;這個我到是仔細想過,此人必定是十分了解官服的辦案手法,且做事小心謹慎,不想留下任何痕跡。&rdo;盧少業答道。
&ldo;既是如此,那便越發奇怪了,能做出這種手法的,無外乎就是像暗衛、殺手這些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