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想這五人尚不是那人對手,難怪南無鄉要煉一座秘境做戰場了。只是這人如此兇悍,煉一座秘境就夠了麼?
他張了張嘴,但見南無鄉從袖中放出一條赤蛇來,鬥折遠去。跟著也盤坐一旁,只將道法自然立在身側,默不作聲,又不好多言了。
指靈針四處亂轉,青蓮洞天的地氣隨之週轉。時而天現異象,時而地湧金光,光柱也越來越清晰明亮。卻是南無鄉運用造化功,把此境的靈力聚集到二陣之上。
轉眼就是三天時間,赤蛇含著一層斷塔回到南無鄉身邊。此時南無鄉的內丹靈光慘淡,臉上滿是汗珠,顯然消耗不少,拿了這層斷塔後卻一臉喜色。
李精微不禁慚愧。即然決定開天,洞天內的東西自然早被他們收拾一番,可他們只拿了修士用的,凡人用的都落下了。赤蛇收的都是些老的嫩的草葉,生的熟的果實,不單凡人用的能收盡收,家畜野獸吃的也沒落下,顯然是要帶到南疆的。
“天地二陣已經反客為主,可以開始第二階段的煉化了。”南無鄉說。
李精微隨著他一起看像天空,赤陽擴充套件成一個丈許大的光輪,像是離地面更近了一些。光柱的變化更大。
七十二根地柱中有三十六根合而為一,成了一根更加粗壯的光柱,接天連地;剩下三十六根與天柱相對,像兩個車輪的幅條一樣環繞著這根光柱。看起來就像——
南無鄉忽然朝內丹吐出一根氣柱,這顆內丹就像用出最後一點靈力,放出一股一閃而逝的靈光,丹下兩層陣臺被靈光一照就大了數倍,在轉動中沿著中間的光柱徐徐升起。
天空中,兩層輻條一樣的光柱也隨陣臺飛旋,如此浮光掠影的一陣變化後,兩層陣臺在半途中分開,一上一下的套著中間的光柱。
所有天柱都在旋轉中合在了上面的陣盤上,地柱則合在了下面的陣盤上,就像傘杆串起的兩個傘拖,分別托起傘骨和傘架。
“以天地二陣為骨架,竟要把青蓮洞天煉成一把傘麼?”李精微饒有興致的看著,“傘骨是有了,可天空怎麼能變成傘布呢?”
就在此時,南無鄉收回內丹。順勢朝赤陽一點,赤陽的光焰狂湧,足足佔據了傘骨下小半的天空。又朝道法自然一點,指靈針旋動間,四方也噴出四根火柱。
這五股火焰交匯,射出數不清的火舌,燒得風起雲湧,空間扭曲,四野通紅,燒得地氣上升,天氣下降,反覆玄黃。
李精微恍然驚歎道:“竟是逆轉天地開闢之理,使陰陽二氣相沖相撞,互相剋化,而使天地重歸開闢前的狀態。”
南無鄉抽出神來,手扶在道法自然上,星鐲護手燦燦然放出一團光暈,把這熔鍊天地的融融烈焰隔在自己與李精微外面。說道:
“道兄聽說我要煉洞天為法寶,等著看我笑話。我哪有煉化洞天的本事?好在分分合合是自然之理,我不能煉洞天,洞天卻能自煉,你我看它重歸玄黃便是。”
李精微道:“青蓮洞天雖比先天谷小些,也有山川百座,奇花萬種,我百思不知該怎樣煉化。道友把天地二陣與青蓮洞天融合,就像一頭亂髮編成辮子,這叫‘滿頭亂髮沒發抓,編成辮子就好抓’,又使赤陽週轉陰陽二氣,讓天地自相煉化,這叫‘滿天蜜蜂亂嗡嗡,擒住蜂王自歸宗’,用巧力而奪天工,倒陰陽以成造化。”
“道兄文采不俗,我就想不到這麼恰當的比喻。現距寶成還有一日時光,不如先為此寶取個名字。”南無鄉請求道。
“寶貝是你的,名字卻要我取?”李精微搖著腦袋,見周天火氣之中,玄黃二氣動盪,感慨道,“看見這把傘,我算相信先天靈寶是先人煉製的法寶了。我想到一個名字,不過你煉這把傘不是自用的,名字還是你自己取吧。”
南無鄉見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