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之處那些妖禽紛紛失去秩序,就像無法控制自己的翅膀一般,彼此衝撞起來。
在一艘飛舟之旁,他用這樣的方法將圍攻此飛舟的兇禽盡數分開,飛舟中的法器立馬如雨般祭出,似要將這些兇禽打成肉泥。
朝北海見狀氣道:
“這些光見死不見少的玩意。你們還不趁機退走,招惹他們作甚。”
說完不再理會這艘飛舟的情況如何,索性趁這附近妖禽不多,唸了個咒語,頓時有六道顏色各異,形態不一的氣息聚在身前,化作六團光輝。
朝北海抬手將六團光輝捏在手中,往飛舟與妖禽糾纏最密集處一擲,頓時化出陰、陽、風、雨、晦、晴六種天象變化,莫說是兇禽、妖將,就連一些妖王也被六種天象輪番迷惑,再回神時,已距原處有數十丈之遠。
這些飛舟頓時鬆了一口氣,趁機逃出裡許之多。
朝北海這一個術法便讓十幾艘飛舟脫離戰團,立馬引起雷鵬王的注意,便使一個雷霆朝他打來。
朝北海早有準備,雷霆近身時,頭上突然多了一個太極圖。雷霆落在圖上,被太極圖一轉便落在旁處。
幾乎在此同時,屠岸也捱了一口白鳥的寒氣,凍結了一隻臂膀。不過身上金光一閃,便化解玄冰,並無大礙。卻怒意大作,就要縱上雲頭,與那白鳥一分高下。
朝北海見之,立馬提醒道:
“屠道兄,咱們是要以退走為重,未到與這些妖王硬拼的時機。”
屠岸氣呼呼的朝一個才從海面鑽出,也持雙垂,人身龜像的妖修拍了一掌。這掌印金黃,似佛門手段,但全無半點兒佛氣,竟將那龜妖的妖殼打了個四分五裂,此妖自然也一命嗚呼了。
就在此時,從一艘巨型戰舟上衝出一道遁光,打扮與舒雲子相似,年紀更大,不用拂塵、寶劍,手捧金鐧,腰間掛著一個金鈴鐺。
將金鐧往妖雲中一擲,那本無固定形狀的妖雲,卻似琉璃般被打出一個窟窿,並被金鐧光芒照耀處,現出蛛網一般的裂紋。凡在碎裂處露出痕跡的兇禽,都隨之變做碎肉。
另一艘巨舟上雖沒有遁光射出,卻多出一個人影,立在舟尾。也與舒雲子一般的道袍,手捧魚竿,揹著一個竹簍。
將魚竿往後一挑,一個玉製的魚鉤勾住竹簍,往海中一放,魚線自動伸長。竹簍落入水中,水中便翻起一個漩渦,足有畝許大小。
隨著時間推移,海中海妖已經越來越多,漩渦上沉沉浮浮,若隱若現的幾乎都是海妖。此時巨舟發動,魚弦繃直,漩渦隨戰舟而動,所過之處海妖為之一清。
那用金鐧的號靈雲子,用魚竿的號虛雲子。他們在此拖延妖族的步伐,好讓舒雲子將輜重先送上島。
正是他們牽制,才叫雷鵬王和那隻白鳥遲遲不能得手。但也是雷鵬王和那白鳥的存在,叫他們陷入苦戰,不能脫身。
如今輜重已經安全,他們再無後顧之憂。又得朝北海和屠岸相助,形勢好轉不少。
再看戰團,不少飛舟已經脫離糾纏,互成犄角的靠在一處,基本脫離了危險。兩人這才出來與妖族正面交鋒,好讓兩艘巨舟脫身。
這是在歷次對戰中,人族漸漸體會的妙用。單一的飛舟只能為修士提供庇護,但數艘飛舟按照一定距離、陣型排列,就可以對兇禽發動沒有死角的攻擊,不但威力大增,相互掩護之下,被打落的機率也大降了。
眼看脫身的飛舟越來越多,好不容易打散的陣型也重新凝聚起來,雷鵬王終於沉不住氣,於一聲震耳的雷霆中,從雲中降下。人身雕面,一對兒雷霆交織的羽翅。
那白鳥也落下來,面相俊朗,一身銀色翎甲,除了背插冰翅之外,全無妖異之象。就連甲冑也分外不凡,上下皆是羽毛成就,根根整齊有序,只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