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冷笑了一聲道:“耿某不才,想要請趙小師叔指點一二。”
如果他的語氣謙恭就可以視作真心求教,但是他的那一聲冷笑再加上語氣庶務半點謙恭之意,這就是**裸的挑戰了,一個小輩如此向長輩挑戰無疑就是忤逆犯上。偏是趙翰青無法發作,他這個長輩比對方還小那麼幾歲,還真無法擺出出長輩的架子。如果有別的師門尊長在這裡斥責對方一番這件事可能就算了,但是,耿炎偏偏就挑了這麼一個時候,在場的都是小輩,自然都插不上話。這樣就給了趙翰青出了一個難題,如果答應傳出去跟一個小輩爭勝鬥氣就有失長輩的身份,同時勝了也不會如何光彩,如果失了一招半式卻是大大丟臉的事情;但是,如果不答應傳揚出去別人就會以為他不如一個後輩同樣丟臉。他這時才知道年紀輕輕輩分高也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最起碼眼下就不是什麼好事。
沒等趙翰青開口說話,丁一虎卻忍不住了,趙翰青可是他的偶像,而眼前這位自以為是的傢伙算什麼東西也配向師叔祖挑戰,當下站出來道:“想要挑戰師叔祖你只怕是還沒有這個資格,來,先跟我打,等你打敗了我再挑戰師叔祖不提。”
耿炎沒想到跳出來一個更愣的,**裸地挑戰啊,這一下該他頭疼了,在丁一虎面前他可是師叔身份,答應了就有以大欺小之嫌,不答應又恐人恥笑自己這個師叔害怕了一個小輩,還有一點就是這會兒他可不想得罪丁家的任何一個人。不過,耿炎腦子轉得也很快,眼珠一轉腦子也轉過來了,於是微笑著道:“小虎,你誤會了,我不是挑戰趙小師叔,趙小師叔可是恆善師伯祖的唯一弟子啊,恆善師伯的功夫早就進入通玄之境了,名師出高徒,趙小師叔的功夫也肯定不會差,我只不過是想讓他指點一下我的功夫,這種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現在你替趙小師叔一出頭事情可就複雜了,知道的是你自己要替他出頭,不知道肯定會以為他當了——那個不敢自己出頭指示你出來,你讓趙小師叔將來如何站里人前?”
“你——”丁一虎氣得臉色通紅,想要反駁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論起口齒伶俐他是遠不如耿炎。
趙翰青一聽這廝一口一個趙小師叔,他還指責自己不敢出頭豈不就是罵自己當了縮頭烏龜麼,他心中越發惱火,神色卻越發輕鬆淡然,嘴角甚至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突然扭頭瞪了丁一虎一眼道:“虎子,耿少怎麼說也是你的師叔,你向他挑戰豈不是以下犯上?他如果向你動手豈不是為老不尊以大欺小了嗎?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人不懂規矩你怎麼也不懂規矩呢?”
誰都聽出來他明裡是斥責丁一虎,實際上是指桑罵槐譏諷耿炎以下犯上不懂規矩,說起來他的這種反擊也足夠犀利了。趙翰青論口才跟耿炎也算是半斤八兩,不過,他比耿炎輩分長就佔了便宜,這時候擺出師長的架勢就讓他在氣勢上壓了耿炎一頭。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耿炎的厚顏無恥,只聽耿炎冷笑了一聲道:“趙小師叔的口才果然犀利,耿炎甘拜下風,不過,我更想請趙小師叔指點一下武功,趙小師叔如果自忖少林拳法沒有學精那就算了,全當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說,只要你不怕給恆善師伯祖臉上抹黑就是。”
耿炎暗指自己當了縮頭烏龜自己都可以忍了,但是對方扯上師父讓趙翰青徹底憤怒了,俗話說名師出高徒,指責自己學武不精間接說師父不是名師,孰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