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啊。」師父的聲音響起,楊舒趕快應了一聲。
「我都聽小魚那孩子說了,你心裡不要有負擔,我們都能接受的。你憋在心裡這麼多年,我們也不知道。還給你安排這麼多那麼多女孩子相親,是我們不對,應該先問問你的意思的。」
楊舒點著頭,感覺師父這番檢討很對,沒問自己要不要相親就安排下去了,實在是尷尬的不行。
「這弄錯了性別,實在是師父的錯,以後……」
眼看著剛剛駛上正軌的車就要翻溝裡,楊舒馬上打斷自己師父絮叨的勁頭:「師父,我真不想找物件。」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有了陣動靜,顯然是被人接過去了,一個低沉一點的聲音響了起來:「師侄。」
楊舒瞬間立正站好接聽來自自己師伯的電話,聽候他老人家的吩咐。
「季仙君家的徒弟待會去你家。」師伯的聲音在楊舒耳朵裡如同驚雷炸響。
他原本以為師伯是自己人生中最後一塊不會催著相親的淨土,是永遠的伊甸園。萬萬沒想到,這樣一片淨土也就此淪陷了。
對師伯的意志堅定性產生懷疑的楊舒,又聽見電話裡傳來罪惡的催婚勢力的聲音:「過年你們做個伴,不要欺負人家。」
楊舒抹了把臉,懇切說:「師伯,我能不能……」
「不能。」乾脆利落不留情面,這樣的師伯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
然後催婚勢力繼續說:「對人家態度好點,別到時候麻煩找到你師父這裡來。」
乖徒弟楊舒點頭哈腰,連忙說知道了。
想了想,季仙君似乎是一朵月季花化形,那他的徒弟不就是花花草草這一類的嗎。楊舒掛了電話站在門口半晌沒動,嘆了口氣心想也是難為他師父了,能想這麼周全。
站了會楊舒還是回房把自己的劍壓在床墊底下收好,又檢查了下水電氣之類的才出門。
師伯也沒留個聯絡方式,楊舒想著這樣正好,等自己出門了他才過來自己不在家不是剛剛好?
得意於自己的聰明才智,楊舒拿著幾個紅色的環保購物袋出了門,剛剛下了樓梯走了幾步還沒到自己車前面,便看見一輛白色的寶馬開了過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因為是老式小區,雖然家裡被楊舒弄著法術造的寬敞時髦,但是外面一看還是和周圍的普通居民樓一樣。連地下停車場也沒有,更不用說電梯了。
上六樓回家全靠兩腿爬,停車就給你畫了幾個框,就跟孫悟空那時候用金箍棒給唐僧畫的圈一樣。
但是用白漆畫的框比不得定海神針畫的圈,不能避災免禍。
楊舒就看著那輛白色的寶馬親吻上了自己小奇瑞的缺屁股,腦海里如同電閃雷鳴,天雷勾火。
小奇瑞的屁股撞壞了,警報滴滴滴滴的響個不停。白色寶馬往後面退了一些,停了下來。楊舒手一揮,被撞壞的小奇瑞就麻溜的閉嘴了。
看著沒點事的寶馬,楊舒眼睛眯了眯。
寶馬車門開啟,從駕駛室下來個穿深藍色防風棉衣牛仔褲的人,走到楊舒面前把拉到頂的衣服拉鏈拉下來點,露出剩下的半張臉。
這下楊舒才看清這人的長相,比自己矮了一個頭可能還不止,臉白白的,下巴有點尖,黑頭髮有些長在脖間支愣著,眼角上挑的眼睛望著自己,出聲道:「我是季然,季仙君家的徒弟。」
聲音清清亮亮,跟他方才的暴力行為差別很大。
楊舒一時有些恍惚,但馬上反應過來,點點頭問:「你撞我車幹什麼?」
如果他要說他不是故意的,楊舒決定立馬去踹他寶馬一腳,然後說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哦,我故意的。」
妖艷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