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叫客套,沒有必要把內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吧。
“再怎麼隱瞞,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日本警察並沒有你想像中無能。
“是嗎?我總覺得這陣子尚未偵破的案子好及愈柬愈多了。
“因為犯人比警察能幹。”
“你講話比我還失酸刻薄。”
伯父故作吃驚貌,但後來與溝呂水警長針峰相對時,卻立刻拿下紳士的假面具。
伯父與溝呂木警長正是所謂的八字不合、白眼相向。不過兩人年齡總計一百一十歲,不好當面扯破臉。一旦確認對方有巴結的價值,伯父就會不擇手段,他換成滿臉的笑容做勢寒喧。
“溝驢木警長,請教一下。”
“溝呂木!”
警長不滿地訂正,伯父不動聲色地刻意挑起灰色的鬍子。
“這個心狠手辣的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目前正在調查當中,而且內容不便透露給一般人。
“你這樣就大小氣了,狗呂木警長。”
“溝呂木!”
“身為一個熱情的市民,我願意協助警方辦案,警方也應該放開胸襟與市民和平相處,這才是健全的民主社會。
溝呂木警長髮出吼聲,如同火山爆發一樣,伯父依然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依我的淺見,我想村尾先生生前的交友情形才是搜查重點,特別是交情很深的。
伯父一本正經地野人獻曝,這事實上是一種掩護作戰。他負責纏住溝呂木警長,淳司與雅香趁機潛進府內搜查,這是計畫中的第一步。
重要的證物全被警方沒收,而淳司的要求也不多,只希望瞧一眼命案現場。
淳司儘可能裝得若無其事從葬禮會場離去,雅香尾隨在後。偽裝成情侶的好處,就是在遭到盤問時,雅香有混淆對方視聽的本事。雖然雅香自己並不承認,但她就算在閒聊時,也經常讓對方模不著頭緒。
淳司與雅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混進寬廣的宅邸內,由於內部面積實在太大,而且所有人全聚集在葬禮會,所以兩人躡手躡腳地從大廳鑽進走廊,他們選擇依序往內,最後來到了地下室。雖然上了鎖,但只需一根鐵絲,不用三十秒就開了,這是淳司的拿手絕活。
看來村尾信弘是個重視外表的人,眼前這個舞臺裝置的幾近完美,如果沒有遭到破壞的話。地下室等於是一個傳統科學實驗電影的舞臺,佈滿了不知名的實驗與器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缺了一個白髮白衣的瘦小老人。燒瓶與澆杯的碎片散落一地,混合藥水的異臭從變色的牆壁中溢位,雅香不悅地聳聳肩膀。
“教練,會不會是後天性的患者啊?
“很有可能。”
淳司在答覆後不禁暗自咕噥,喊我教練我不應該回話,我根本就不喜歡這種稱呼,但話又說回來,到底該怎麼喊才好呢?這又是一個難題。
無論如何,現在必須完成最重要的任務。淳司與雅香兩人儘量避免在原地待太久,緊接著移往一樓,來到命案現場,仔細端詳天津地毯的表面。
“這地球好漂亮,彷佛被舔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痕跡,日本警察並沒有大家所說的這麼無能。
“教練,要不要到廚房看看?
“廚房有什麼好看的?”
“我剛剛瞄了一眼,裡頭有一臺大冰箱,我想看看底下。
“為什麼?”
淳司的疑惑是理所當然的,經過雅香的說明才明白,原來花村家曾遭人闖空門,但適逢中元有人前來送禮,小偷連忙奪門而出之際跌了一跤還扭到腳,結果不幸被逮。當時小偷偷走的信用卡一直找不到,半年才後在更換新冰箱時發現掉在底下。
不久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