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心頭一定,便迅速往左前衝來,但青峰棍子亦席捲而來,可是這野狗速度不慢,這棍子一擺動一大,也吃了幾分風力,稍顯慢了一二分,青峰見他像自家逐漸靠近,便知他心思,略略留手,給他幾分空隙,可待及近了,卻忽然雙手齊擎,將棍子化作一握粗細耍起棍法來,那野狗心思單純,不想青峰竟使出這般手段,一個不留神,便在肚子上吃了一棍,飛出老遠。
此時此刻,一滿絡的老者在一方高臺上看著這廂,露出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身旁便是李萱,李萱已將此前之事皆盡報於這位老者,那老者卻盤坐這廂,並不說話,她也只能靜待一旁。
那老者見得青峰使了棍法,忽然眉頭一抖道:“萱兒,你看那小子如何?”
“如何?”李萱眉頭大皺道:“傲慢無禮,自以為是,恃強凜弱,還是大土包子一個,又是一個大榆木腦袋。”
那老者皺眉道:“哪個問你那黑龍之事,我說的是他身邊哪個紅毛的犬族小子。”
青峰那一身不知該說是霸氣還是傻氣早就將身旁兩個隨從遮掩了去,李萱一愣,發現自家竟是對那兩人的存在毫無感覺,她努力回想一番道:“不就是兩個僕人麼,走到哪裡隨到哪裡。”
那老者搖頭道:“眼光太差啊,你眼光太差,怪不得這麼多年都嫁不出去。”
李萱聞言,面上飛虹,嗔道:“太爺爺,你這時候怎麼還有心思戲弄我,那災星的隨從能是個什麼貨sè,我就不信莫非還是個天犬之種。”
老者訝異道:“怎麼,你知道?”
李萱一呆,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的目光落在那被青峰戲弄的身影上,怎麼也覺得這紅毛小子是個丑角般的人物,哪能和天犬這般的存在扯上關係。
那老者見她黛眉緊鎖,呵呵笑道:“不用奇怪,若不是他在那廂跳大神,我都險些看不出來,他那般折騰,被逼得滲出幾分血脈的味道來,才叫我想起當年一件事,這小子大約是五百年前出生的那個雜種,若非被豺狼二族盯著,我倒是想收留他,但如今他已經有了靠山,我們也不用多想了。”
“他若真是天犬之種,怎會流落到這般田地?”李萱聽得自家太爺爺點破這小子來歷,自也想起這事兒來,聽說是個雜種,故是頗不受待見。
“小丫頭,若是你的未來夫婿去偷情,你會如何?”老者眯著眼睛笑問道。
李萱皺眉道:“怎說起這話,倘若將來真有這事,我便殺了他。”
“倘若那人死了,卻留了個野種下來呢?”那老者話鋒一轉,露出幾分玩味之sè。
李萱驚道:“怎麼?莫非那位天犬五百年前是哪位貴人的夫婿?我怎麼不曾聽說。”
老者撫須道:“他那時流落犬族,除了一身血統外一無所有,四大族中丟擲繡球的貴人可不少,他們許多可都是有當未來族長的可能,但最後那天犬誰都沒選,女人的嫉妒呵……豺狼二族,如今還將這小子視作眼中釘呢,若非那兩族做主的還有幾分理智,不想絕了天犬血脈,才不會留他xìng命在南方過活。”
李萱聽了,卻是輕出一口氣,嘆道:“那另一半的血統若是犬族也就罷了,若是個外族,那可就真個可惜了,誰家也不能容一個半分有外族血統的人物,可惜我們卻是誰都不知道。”
“若那一半是了,你就肯了麼?”老者促狹道。
李萱聽得這位老祖宗老將自家往赤煉身上扯,叱道:“就他那奴像,也配?哼!”說完便甩袖離去。
老者咯咯作笑,待得李萱離去,這才收斂了一臉遊刃有餘之sè,捻過一張紙條,折作紙鶴模樣,對著青峰這廂投來。
青峰早覺出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