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師叔還說你們護派心切,不當罪責。”景瀾笑道:“不過你二人倒還知些禮數,那喚作道鏡的就有些上不得堂了,不過我卻不屑去叫他來跪我,只是也不好輕易放了他去,你二人且將劍招演練來我看看,待我指點後,去落一回他的面子,我這口氣便算出了。”
兩兄弟聽得景瀾這話自是歡喜不已,各自將劍招演練起來,其實這兩兄弟生來有幾分感應之能,一人各學一門劍法,jīng通之後,對換經文,各自稍過一遍,便能融會貫通,論學法術的本事卻是極厲害的,可手中劍訣雖然繁複,卻始終不及天石和天羅兩脈jīng通,這才叫兩兄弟絕望起來,畢竟除了天資卓越,還有這般異能加身,兩兄弟同輩之中從未有敵手,唯獨那兩脈幾位年長的師兄卻是從不曾吃虧。
約莫三個時辰後,那兩人將劍招演練完畢,景瀾卻是大搖其頭道:“你們這許多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劍修道博大jīng深,並非越為繁複越好,縱然能分化許多劍氣劍光,但不成勢不成陣,始終只得花哨兩字可評,我這裡有一篇劍籙,你們拿去體悟一番,我約莫五個月後再回,或早或晚沒準,那時我再來看你們耍劍,若還是這樣子,也是你們不適合劍法,改修別的去。”
景瀾捻出兩道符籙,人便消失無蹤,那兩兄弟聽得這番評論,正yù分說一二,但見得景瀾消失,便是有千言萬語,也只得吞回肚子裡去,收好劍籙後,二人便小心翼翼地回了城。
青峰早在門下身上皆下了太虛神籙,兄弟二人犯了這事,他自是知道得十分清楚,本來青峰還yù一下子拿回這兩個小子,但想自家門中劍法其實多源於天一門,除了萬法十三劍合成的天衍劍和意外得來的紫宸劍外,別處所得的劍法多不及天一門,這兩小子雖外露門中道法,但實際上算來也只是給同門看,青峰也沒什麼損失,便就這般放過了去。不過青峰倒也不是那般寬心的人,只是將這事告訴了二徒弟夫婦,也不說要二人看管,只是發了一道信籙,將事由說了一遍,至於夫婦二人如何判斷,那就是他們家裡的事了。
當rì回家,兩小崽子便捱了重罰,楊家夫婦二人繳走那兩道劍籙連夜拜上神虛宮以求青峰消氣。青峰本意只是提醒,夫婦二人捨得下重手雖是意料之外,但他樂見其成,只是複製了一份劍籙便將這事揭過去了。
青峰將這劍籙一拆,便發現卻是景瀾自家演練的一劍真訣,他倒也常用這劍訣,一番對比後,倒也有幾分收穫,若非這是景瀾相傳的東西,他倒還真想廣發與宗門弟子。
卻說景瀾看光了太虛劍派的家底,心思卻是一點都不平靜,二子劍法雖有些粗糙,但融會貫通這許多劍路,放天一門也是稀罕,想到太虛劍派中還有更高於這二人的人,以及教授那人劍法的人,還有教授那授人劍法之人的人,景瀾便覺自家真個是依舊太小看這宗門了,想來這宗門出山百年便有這般氣象,果也非是常人能度之。
chūn去秋來,景瀾再回太虛,已是八個月後,倒不是他本事不濟,卻是北天大妖急劇減少,那些大妖似是知了風頭,各自躲避開去,景瀾遊蕩了許久才回了太虛劍派。
不過一入山門,景瀾不由面sè一變,抬頭一看,便見得一團祥雲漂浮在神虛宮上,這祥雲他是見識過的,他急忙趕入神虛宮,便見得一綵衣女子正與青峰說笑。
那女子見得景瀾入殿,便笑道:“正與小師弟說你呢,你就來了,可真不經惦記。”
“弟子拜見青霞師叔。”景瀾可是曉得這位玉清座下的大弟子,平rì里人緣極好,只是不想她竟會來見青峰,反應略慢了一拍,再想這女子身後,他心下暗暗叫苦,一拱手便打算轉出去道:“恕弟子失禮,弟子暫且告退。”
青霞招手笑道:“你過來罷,自家人說說話,你迴避什麼,我又不是你師父那般死板的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