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唉唉叫了,相親就相親啦!”易悠悠大叫出聲,舉白旗投降。
“還是悠悠最乖了!”易伯倫馬上給了女兒一個大擁抱。
易悠悠敷衍地拍拍老爸的後背,嘟著嘴問道:“為什麼是我去相親?長幼有序才對啊。”
“我之前已經審過你大姐和二姐了,青青說她和她上司正在交往,子衿說她會從男朋友中找到一個她最中意的帶回家。只有你,整天待在家裡,你以為光是吃喝拉撒睡,男人就會自動上門來嗎?”易伯倫愈說愈激動了起來。“現在已經四月了!距離放天燈已經又過兩個月了,你到底有沒有自覺啊?”
“我可以上網找男人啊。”
“你敢試,老爸就打斷你的腿!”他火冒三丈地又拍了下桌子,手都拍麻了。
“我談過很多場戀愛啊。”易悠悠理直氣壯地說道。
“什麼時候?”
“寫小說的時候啊!我寫了快三十本,經歷過數十場纏綿悱惻的戀愛,很強吧!”她哈哈大笑地比了個勝利V手勢。
“小說寫的全是假的,只有把你自己嫁出去才是真的。”
我不想愛一個乖乖牌,你想要我,看你怎麼使壞。我不想當一個乖乖牌,你難以防禦的愛,感覺夠壞……(注一)
乖乖牌的來電音樂響起,易悠悠眼睛亮了起來。
“啊,我手機響了,應該是編輯打來討論這本書的文案。”易悠悠逃難似地拎著臭豆腐和綠茶就往房間衝。
“明天中午要相親!”
“明天再提醒我。”
易悠悠頭也不回地跑進了房間,接起電話。
“喂,阿編啊!你是天使派來的嗎……”易悠悠開始和編輯閒扯淡了起來,從被迫去相親一路聊到臭豆腐,從臭豆腐談到下本書的稿期及市場的變化。
誰要去相親啊!
易悠悠邊和編輯通話,邊想著明天的破壞計劃。
她明天一定要想法子破壞相親,否則,若是老爸日後吃定她耳根子軟,一週給她安排一次相親,她哪來的時間吃飯、睡覺和偷懶啊。
只是,易悠悠的注意力向來沒法子集中,當她的編輯開始提到好吃的佛跳牆時,她就已經神魂顛倒地忘了今夕是何夕了,更遑論什麼相親破壞大計了。
更甚者,到了當天晚上,易悠悠已經忘了明天中午要吃相親飯一事。
因為她的靈感突然有如神助,一個晚上寫了四千字,而且還寫到欲罷不能,完全沒法子停手。
她黏在電腦前,一直工作到凌晨三點。
直到眼皮實在是沒法子再張開,直到眼珠痛得像被人毆打過一樣,她才咚地一聲帶著兩丸黑眼圈倒回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對齊嘉磊而言,被勉強去做一件不想做的事情,他不會劇烈反抗,更不會板個臭臉,以肢體語言表達他的不快。
對他來說,那是小鬼才會有的舉動。
身為亞洲頂級超市“天屋”執行長,他是個成熟歷練的社會人士,自有一套對抗被人趕鴨子上架的應付方式。
昨日,他在老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壓力下,勉強同意了今天中午的相親,並將相親地點約在一間知名且美味的港式茶樓,他正在休假中,可不想因為一場相親而少吃了一頓美食。
更甚者,他為了這次的相親,還特別“盛裝”打扮了一番。
一件PRADA灰藍色V領針織衫,襯出他鍛鍊有成的胸口。針織衫領口掛了一副深褐色墨鏡,與他的深褐眼瞳相呼應。白色及膝短褲和灰色與咖啡色相間的HOGAN休閒鞋,輕鬆但卻相當有品味。
他的模樣一派自在,看來像個要去超市買東西的雅痞、看來像是正要去書店逛街、看來像是準備要到公園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