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盧櫟挺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去哪了呢……
盧櫟看著書,覺得眼皮有些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趙杼在哪裡呢,自然在府衙外看著抓人。
這次用的是按察使的名義,要抓捕成都府推官孫正陽。
沈萬沙能查到的訊息,趙杼也能查到,綜合線索得到的結論與盧櫟相同,這貪汙弊案,只怕是冰山一角。若大刀闊斧的整治成都府,也行,但會打草驚蛇,可若只是找齊證據治兩個人,便沒有那麼大顧慮。至於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府尹,也可安個失察之罪,往外出調,出調途中遇到個什麼劫匪,丟了性命,也只是意外,至於遇匪時說了什麼胡話,更不會有人知道。
此案內情他必要深究下去,這成都府這樁青樓連環案,也必須有個完美結局!
抓捕孫正陽的行動非常順利,被趙杼賦予令牌的軍中第一臥底元連,扮演按察使毫無壓力,手上拿著罪狀並證據,帶著精兵就將人押入了牢獄。
訊息很快傳到府尹溫年的耳朵裡。
“你說……按察使大人來了,孫正陽被抓了?”他手腕一頓,字寫壞了。
小廝跑的氣喘吁吁,“回……大人,正是。按察使持有令牌,帶有精兵,又道案情緊急,府衛們攔不住他,現在孫大人怕是……已經被下獄了。”
溫年放下筆,慢慢走到水盆邊淨手,“按察使要抓人,可有憑證?”
“有的,手裡拿著訴狀,還道人證物證俱全,孫大人以權謀私收受鉅額賄賂,景先生為虎做倀狼狽為奸,二人聯手,枉顧事實人命,左右刑獄造成冤案,法理不容,必須嚴格懲誡……”
溫年負手站在窗邊,灰白眉毛微垂,若有所思。
成都府,是他的成都府,這地界上發生的一切,沒有他不知道的。孫正陽與景星所為,皆是他安排,但他與二人之間從未留下任何文字憑證,不管查什麼,都牽連不到他頭上。這兩人最是聰明,都拖家帶口,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二人被捕原因,該是開罪了頂著‘平王未婚妻’名頭的盧櫟。
這盧梭一手驗屍絕活,推敲案情更是厲害,原本他同景星想法一樣,以為僅此而已,平王不會管他,可如今一個不滿,按察使就出現了……
看來此人不容小覷。
可事已如此,大家都撕破了臉,按察使如此出現,他不得不鐵面無私一回……
只是這事真的與賄銀一點關係都沒有麼?
官場沉浮數年,溫年城府不淺,思量片刻,便召來心腹師爺,附耳吩咐了一些事。
師爺驚訝,“大人,至於如此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照我的話做。”
師爺目含驚恐低頭,“……是。”
房間氣氛一時冷肅,溫度全無,小廝緊緊貼在門邊,不敢言語。
“來人,與本官換官服。”
“是。”
……
趙杼準備周詳,元連深諳套話技巧,儘管溫年來的及時,他們也得到了不錯的訊息。元連將訴狀證據一亮出來,溫年立刻怒髮衝冠,直說此等惡徒該處於極刑!治下出現此等惡徒他竟絲毫不知,實是有負聖恩,合該自刎謝罪,可心下實在難安,求按察使大人讓他親審此案,最後為百姓討一個公道,同時請罪摺子發出,等皇上聖裁……
因時間已晚,便訂了明日過堂審案,請百姓見證,元連擺著按察使的譜去驛站休息,這事算是很圓滿的結束了。
將一切處理清楚,時間已是戌時末。
今夜無雨,夜風泛暖,下弦月將將露出,月華如霜,景緻著實不錯。
見盧櫟房間亮著燈,趙杼便讓洪右將他吩咐的酒拿出來,走到盧櫟門前默